人。
喜福動作迅速,片刻就站起身,沈和泰一把接過來福遞過來的長槍,疾步就往外走。
“啪嗒...”
沈和泰停住了腳步,看著散落在地上彈跳不已的的佛珠,神情有些怔愣。
這是趙曦送給他保平安的佛珠手竄。
“將軍......”來福此時臉上已經不見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皺眉看著無緣無故突然散落在地上的佛珠,心裏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經過大相寺主持方丈領頭,誦了八八九十一天的經而開光的佛珠手竄,在出戰之前突然斷裂,這樣不好的兆頭,讓人實在無法多想。
聽到越來越急切的鼓聲,沈和泰深吸一口氣,隻能止住了即刻就把佛珠收集回來的念頭,沉聲道:“隨我走,佛珠等我回來再說。”
言罷,再不停留,往外走去。喜福等四人迅速跟上。
沈和泰上了城牆。其他將領已經在了,他快步走到餘子興身旁,叫了一聲:“主帥。”
餘子興點了點頭,仍然看著前方,道:“胡人這次恐怕動真格了。”
前方大草原上,兩翼是胡人騎兵掠陣,正中間則是扛著大木柱以及爬梯的步兵。聲勢浩浩蕩蕩。
邊城禁閉了城門,城門後是已經整齊列隊的騎兵陣營,城牆上布滿了弓箭手,每隔幾個弓箭手就有一個大鍋,裏麵是燒得沸騰的水,幾個手持木勺的士兵嚴陣以待。
胡人騎兵小心的避開了弓箭手的射程範圍,步兵卻在前方一排手持盾牌的士兵掩護下前進。
方淳墨計算著距離,忽然大吼一聲:“射!”
聲落,箭像雨一樣落下,帶起了陣陣血光。
慘叫聲頓起。手持盾牌的胡軍擋住了不少的箭雨,但也有很多胡人被箭射中慘叫倒地,可惜其他胡人就像冷血無情的機器一樣,毫不停留,即使麵前的是同伴的身體,也一踩而過,繼續前行。
中箭倒地的胡人絕大多數並不是死於箭下,而是被同伴一個接一個的踩踏而亡。
看到這一幕的燕軍沒有任何反應,作為死敵,他們都很清楚胡人是一個什麼樣的種族,踩踏同伴的身體而行對胡人來說根本不存在什麼心理陰影。
扛著大柱的胡人在同伴的掩護下艱難的步行到了城門前。
“嘭”
高大的城門輕輕一顫。
胡人繼續衝擊著城門。
走到城牆下的胡人兩人一組穩穩的扶住爬梯,立即就有胡人沿梯而上。
城牆上拿著木勺的燕軍立即就把沸水向著爬梯的胡人潑去。
“啊!”
被沸水潑中的胡人慘叫失聲,鬆開雙手往下跌去。可立即就有另一個胡人繼續爬梯而上。
弓箭手不斷的射著箭。
可是已經突破到城牆根下的胡軍也有弓箭手,在盾牌的掩護下,也不斷的向著城牆射殺。
“這些胡狗瘋了麼?這樣不計生死的衝鋒。”陸雲峰臉色難看的說道。
就他眼目所見,胡軍為了突破到城牆根下,已經丟了數千條人命,就算如此,也不見他們有任何猶豫,依然毫不畏死的衝鋒。
城牆上每個弓箭手身邊都有佩刀的燕軍,胡人射殺上來的弓箭都被他們阻擋,雖然燕軍至今還沒有傷亡,可眾將領都笑不出來。
因為胡軍這樣大的犧牲,就是昭示著這次他們對於邊城勢在必得。
“虎賁軍騎兵營準備。”餘子興下令。
陸雲峰、沈和泰等將領應是領命而去。
不斷有軍士補充著沸水,可是依然無法阻擋胡人的攀爬。
佩刀的燕軍一刀把爬上城牆露出了一個頭的胡人斬殺而死,粗獷麵容的人頭拋飛而下,濺起一道血柱。
源源不斷的胡人像螞蟻一樣爬上了城牆,與城牆上的燕軍廝殺起來。
城門經過重複衝擊,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陸雲峰見狀,舉起長刀,高喊一聲:“開城門,兒郎們,隨我殺。”
“殺!殺!殺!”
陸雲峰身後的燕軍同樣高舉武器大喊。
城門被打開,陸雲峰一騎當先,衝殺而出,沈和泰緊隨其後。
扛著大柱的胡人是最先被斬殺的,接著就是正在攻城的胡人。
但很快,兩翼掠陣的胡人騎兵也迅速駕馬迎上來對上了燕軍。
雙方再次展開了對殺。
戰事正酣。
戰場上兩軍對壘,所有人都隻有一個念頭,殺死對方!
太陽開始緩慢移動,微風帶來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天上的禿鷲不停的盤旋而飛,隻等地下的人停止動作就飽吃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