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聆使勁全力掙脫開他,與他保持一米距離後,她定在原地,冷眸掠過他,“在我朋友麵前宣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是希望我今後無臉再見她們嗎?”
季予漠不以為意地噙著笑意,打開車子的後備箱,他將她的行李放在後備箱內,繼而鑽入車廂坐在駕駛位上。
她憤然地望著他坐在車內的閑適身影,腳步沒有再移動。
他戴起墨鏡,詭譎難測的黑眸被薄薄的鏡片掩蓋,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如刀削斧刻般的俊美臉龐。
搖下車窗,他懶懶一笑,“你是要我親自抱你上車,還是你自己乖乖坐在我身邊?”
她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她用力關上車門。
他的心情出其的好,麵對她全程的臉麵與不友善,他始終一派悠閑。
坐在他的身旁,她半天沒有吭聲,腮幫子亦氣得鼓鼓的。
他好笑地勾起唇角,“你就這麼厭惡和我呆在一起?”說實話,她生氣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踐踏他人的自尊,是否讓你無比得意?”她很不客氣地回擊他。這三年,她告訴過自己,麵對任何困難,她不會讓自己懦弱!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公平交易,我可沒有踐踏你的自尊……”他嘴角揚起的邪魅弧度始終沒變。
麵對他的“狡辯”,似乎連爭執都顯得多餘,她竭力平複心境,將首撇向一旁。
“我們要去哪?”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致,她冷聲道。
“美國!”
她沒有再吭聲,眼眸始終投向窗外。
二十分鍾後,他和她到達獨屬於他的私人機場。
她的行李被他的保鏢接過,他再次擁上她。
她依舊掙紮,但事實證明,她的掙紮徒勞無功。
半個小時後,飛機已經安穩地翱翔在浩瀚的天際,她沒有一絲倦意,可考慮要和他在飛機上單獨相處數個小時,她寧願閉起眸子休憩。
他倒沒有再擾她,隻是褪下西裝外套,端起屬下遞來的紅酒,站在飛機偌大的透明窗前沉默駐足,俯瞰大地。
沒有知道,此刻,他俊美無儔的臉龐已經褪去先前的邪肆,俊顏倏顯冷沉,似乎恢複了在商人該有的英明睿智,運籌帷幄。
安聆始終無法沉浸夢鄉,因為她的心底很煩……
她在考慮多事,雖然那些事對於目前的她來說還很遙遠,可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抵禦與防備,因為曾經跌倒過太多次,這一次,她希望不再跌倒……
睜開眸子,她的視線對上的那抹挺立在視線不遠處的傲然身影。
僅僅隻是視線朦朧抬起的那一秒,瞥見他,她的心莫名感到一陣冰冷,那種冰涼卻是由他黯然的身影傳遞給她的……
記憶中,他的身影總是伴帶著蕭寂與冷肅,這三年,他在商場上意氣風發、勢如破竹,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這一幕……
他似乎能夠感覺身後有兩道眸光正在注視著他,他沉靜轉身。
她有那麼一秒的失措,幸好,麵對他,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了三年前的感情束縛,因為心底沒有了期許與恐懼,她能夠很自然的應對,“喬伊什麼時候能夠動手術?”
“三天之內!”想必,喬氏夫婦已經在幫喬伊籌備手術的事。
安聆撤離投在他身上的視線,再次將眸子磕上。她不想和他多說話,麵對他,她總感覺很累……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已經慢慢朝她靠近,她的身子不由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