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中心點越近,那種讓人興不起一絲反抗的氣勢就越強烈。這些一直躲在華夏某個角落的修道中人,臉上都是痛苦的表情,大家都緊緊閉著嘴巴,拚命抵抗著這股威嚴的氣勢。
修為最高的老怪,此時也是臉色煞白,頭上那若隱若現的電光更是讓他心驚膽戰。一邊對抗著,一邊還有小心地壓抑著自己的修為。
越往裏走,大家的心裏越沒有底。這些老不死的怪物,有幾個人看見過自己本門的師祖渡劫,剩下沒看見的,聽說的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可是今天這樣特殊的渡劫,卻沒有一個人聽說過。
不說這天雷的威勢比從前強盛幾十倍,就說中心點外圍那濃稠得如同實質的黑色霧氣,就和以前渡劫時不一樣。這些老怪物道心已成,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無欲無求,即使這樣,在這些黑色霧氣中,他們依然感覺到自己的心神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貧道受不了了!”一位來自高原的修為較低的道士忽然抽出了後背上的寶劍,就在眾人驚愕的時候,這道士將寶劍狠命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噤聲!凝神聚氣、抱守元一,不要被心魔左右!”老怪一馬當先,加注了真炁的聲音將黑色的霧氣震蕩開來,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裏。
短短的幾百米,這些修為極高的修道者卻走了足足半個時辰。身旁的黑色霧氣,已經濃稠到需要用手撥開才能前行的地步,雖然已經看不見頭頂和四周的情況,但是這些人知道,天空中的烏雲肯定是越來越多了,那來自天道的威壓,似乎又增強了不少。
老怪也有些後悔了。中心的前輩高人沒看見,但是以這天雷的威勢來看,就算是十個金丹高人估計也對抗不了。修道之人一般都是清心寡欲的,怕的就是自己的**太多,在渡劫飛升時會遭遇比平時凶猛的天雷。而現在準備渡劫的高人,顯然不是什麼好鳥。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引來這種從未見過的雷雲。要是中心的老家夥抗不過雷劫死了,那麼這樣劇烈的雷劫,老怪捫心自問,就算是幾十個自己,都抗不過去。
可是到了現在的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身後的都是一幫人精,鬼迷心竅跑過來說是護法,指不定都抱著什麼心思。這些人可以不問世俗不問世事,但是說到渡劫飛升,別說是不認識的道友,就算是同門相殘的事,做起來也不會有一點的心裏負擔。
是福不是禍,老怪咬咬牙,拋開腦中紛繁複雜的想法,帶著身後一群心思各異的道友,一步步向中心走去。
蒲真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金丹級的高人,對這些沒有晉級的道友來說,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別說是動手,就是這個想法都不敢有。修道就是這樣,絕對的實力,就等於絕對的安全。可是,當蒲真感受到這強大的雷劫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而是狂喜。
就算是金丹高人,也絕對抗不過這威勢巨大的雷劫!等待中心那個倒黴蛋苦苦抗雷的時候,自己隻要在適當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這個倒黴蛋身上的好東西就都是自己的了。
可蒲真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和自己等級差不多的道友,尤其是走在最前麵的老怪物,明顯壓製著自己的修為。想到這,蒲真有點泄氣。自己的修為低,那雷劫劈到誰也劈不到自己,安全是安全了,可是好東西似乎也沒有自己的份了。
眾人就這麼心懷鬼胎艱難地向中心走著。忽然,前麵的老怪停了下來。
“這。。。。。這是。。。。。。”隨著老怪失聲怪叫,眾人的目光齊齊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