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解釋撇清,就越顯得心虛。當年在漣州,那一對雙雙而立,笑靨如花的璧人,隻怕是在地下的司馬晉看到了也不能瞑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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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連婉月自己都沒察覺,在她的心裏,睿王早已占據了大半江山。
“若是我殺了他,你便會恨我一輩子了吧!”
無涯的眼中是凝聚成冰的冷意,那殺氣在紫光籠罩之下若隱若現,如同欲破而出的利刃。
他轉身走後,十天,都沒有再踏進邀月小築一步。
這十日,卻是逍遙子親自前來為婉月療傷。她的功力深厚,因此婉月康複地似乎也快了一些。
逍遙子看上去似乎又年輕了一些,臉上的皮膚如同十三四歲的少女一般細膩光滑。她雖形貌可愛,可婉月一想到她已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婆婆,仍是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逍遙子前輩,為何這幾日無涯不來了?”
“怎麼,這會兒你倒掛念起他來了?”逍遙子和她開著玩笑,一邊將丹藥喂給她吃,“若是別人,就算他跪在我門前求上個三日三夜,我也不會去理的。不過既然是你,那就算了,要看著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命喪黃泉,怎麼也是有點兒舍不得的。”聽逍遙子這麼說,看來無涯並不是賭氣才不來的。
“他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這我就不清楚,臨走的時候也是急匆匆的,隻求我照顧好你。”
婉月心裏一個咯噔,暗道不好。他不辭而別,走得又這麼著急,一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逍遙子若是真的不知,那便是軍務上的事了。
難道睿王真的率兵來了?想到此節,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如果無涯真是傳聞中的白衣將軍,那睿王可是無半分勝算啊!更何況現在他營中,水霽已經叛逃,蘭淩、郭子煦都已年邁,她又被囚於此處,也隻剩下了一個鶴敬,如何能與實力強勁的東南軍相拚?
可她擔心又有何用?她如今自身都是難保,又如何有能力去思考這些?也隻能聽由天命了。
好在三天後,無涯終於是回來了,他的臉上一直沉著,看不出一絲表情,他一如往常一般地給婉月療傷、服藥。
屋子裏是一股死寂,很久,他才突然恨恨說了一句:“那賊人的箭射的還真準!”
婉月回頭望著他,這才發現,他的右臂上纏了起來,的確是受了傷。
無涯自嘲地笑笑:“我真是大意了,原本沒將他放在眼裏,卻沒想到這猝不及防的一箭倒是差點將我射下馬來。”他雙眸凝視著婉月,劍眉微微挑起,“不過,我告訴過你,我的白衣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算他唐淵再多來些兵馬,我一樣叫他滾回去!”
真的是他!婉月心中一跳,卻仍是強裝鎮定,淡淡道:“我可不信,難道你們白衣軍是有邪術不成,睿王敢來雲川,至少也帶了十萬兵馬,難道你僅靠七千人便能抵擋?”
無涯冷哼一聲:“要說邪術,那也算是邪術,隻不過戰場之上從來都是成王敗寇,誰又計較你是用的什麼手段呢?”
無涯摸了摸右臂上的箭傷,他唯一沒有預料的是,睿王唐淵的能耐遠在他的意料之外,親自衝鋒上陣不說,箭法精湛嫻熟,離他百步之遠竟還能一箭射中。這是他戰爭經曆中少有的挫敗,不過,他們的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