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綠珠的身上,嘴角微勾,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婉月見他氣度不凡,便拱了拱手道:“這位就是秦將軍嗎?在下有話想說。”
“你說。”他漫不經心地答著,雙目卻仍是緊緊盯著綠珠,她雖穿著男裝,但在這灼熱的目光之下,也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羞紅了臉。
“秦將軍,我們不過是從外地路過的平民百姓,你的士兵卻攔著不讓我們前行,這是何理?這條大道開在這裏,便是人人都走得,難道就隻準你們風雲騎的人走?”婉月心中惱恨他們無禮,見這個秦將軍又是目不轉睛看著綠珠,更覺氣憤,說出的話也不由加重了幾分語氣。
秦恕卻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淡然神情:“是又怎樣?”
他翻身下馬,走到綠珠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喃喃說道:“明明是個美人胚子,卻為何要打扮成個男人樣子?豈不是埋沒了小姐。”
“你……”綠珠又氣又羞,向後退了一步,躲在婉月的身後。
秦恕朝婉月笑道:“這位夫人,江嶽有江嶽的規矩,在這裏我秦恕的話沒有人敢不從,今日你們的車擋了我們的道,本該按我們的規矩辦事。但不過你們都是弱質女流,不如這樣,我隻帶走這位小姐,這件事便就扯過,可好?”
他手指所向之處,正是顫著身子的綠珠。
“不能帶走我姐姐!”綠寶突然哭了起來。
婉月雖知遇到了這班蠻橫之人,根本說不通道理,但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將綠珠帶走呢?橫下心來咬牙站在前麵道:“我們四人一起,絕不分離。”
“絕不分離是嗎?”秦恕冷冷笑說,“那既如此,我就四個一起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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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武選 ...
一年一度的武選總算在奉陵城拉開了帷幕,此番武選共有參選者二十八人,其中二十人是已在北軍中赫赫有名的大將。另有八人雖說軍職較低些,但卻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這一日,北廓校場上人山人海,氣勢甚是壯觀。
午時三刻一過,一陣隆隆的戰鼓聲響起,楊守中走到校場正中台前,高聲說道:“各位將士,今日大家齊聚在此,盡管放開手腳,將自己的真本事都拿出來!”
此言一出,台下的武將個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更有些人在下竊竊私語,猜測誰會摘得今年的北軍第一。
第一場比試是騎射。隻見一人手挽大弓,昂然走到校場正中,向四周望了一圈道:“白馬趙信,敢向各位討教!”一邊說著,一邊拉弓搭箭,瞄準遠處箭靶。嗖嗖嗖三發連珠箭便向正中靶心,攢在了一處。
楊守中捋須而笑,對著身邊的荀平問道:“前一陣剿滅馬衝餘孽的時候,趙信不是受了傷嗎?”
荀平笑道:“主公放心,他那身子結實的很,那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趙將軍,在下也想來討教討教你的箭法!”一名青年男子從正中躍馬而出,英姿颯颯。
趙信一見到他,便在馬上行禮道:“原來是世子,承讓了!”神色甚是謙恭。
楊承廣卻並沒將他放在眼裏,隻撇撇嘴角微微一笑,雙目凝神,丹田運氣,也射出了三發極準的連珠箭。
楊守中看在眼裏,喜在心裏。楊承廣雖然脾氣差些,仗著自己世子的身份,有時未免傲氣太過,但在軍中曆練這麼久,他的劍術騎射卻是已經習練得不錯了。
“主公,世子如今已經是個足可獨當一麵的少年將軍了。”荀平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