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2)

期待和他的戰鬥!”

“馬上就是我們的比賽了。”看上去就比其他幾個小年輕穩重的畫魔按下被陣無意識放出狂風掀起的袍擺,慢悠悠地說道:“聽說鬼道戰隊的風評還不錯,有兩名隊員上次還進了四強。”

“進四強又怎麼樣?我們的目標是冠軍!”吏將揚起尖尖的鼻頭,趾高氣揚得像是得勝的公雞,他刻意瞄了對麵看台上的戶愚呂兄弟一眼,那眼神令雪風覺得隻有“得瑟”兩個字才能形容。當他發現戶愚呂小隊看完幽助他們的比賽後就離開了賽場而且似乎不打算繼續看接下來的比賽時,吏將出離憤怒了——這在意氣昂揚的他看來是一種莫大的恥辱——不由得大聲叫囂道:“憑什麼隻有浦飯隊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哼!竟敢不把我們魔界忍者放在眼裏!”

“難道隊長不知道浦飯隊就是戶愚呂推薦的麼?我以為您早就知道戶愚呂承認的對手隻有他們而已。”雪風習慣性地想要扯扯衣袖,行動未果之後才發現自己今天因為比賽而換上了無袖斜襟短袍,而且最外麵還罩上了所謂隊服的黑色寬肩尖頂鬥篷,不由得在兜帽裏麵聳了聳鼻子。

“哼!他們有什麼資格得到上屆冠軍的重視!”吏將話語中的酸味兒幾乎能讓旁人懷疑他和戶愚呂其實有一腿。

“您一定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問當事者,不過現在似乎到咱們入場的時候了。”雪風第一個從柔軟的VIP座椅裏站了起來,卻是最後一個步入比賽擂台旁邊的選手等候區,這時上一場的選手們幾乎已經全部退場,不過藏馬卻仍舊停留在場邊,似乎是想就近觀察接下來的比賽。

的確是隊伍裏唯一智囊會做的事——雪風看了那臉上還留著十字刀疤的紅發少年一眼,不知為何想起了劍心,躲在鬥篷裏偷偷笑了一笑,同時也鄙視了一下死在他手上的那名對手:世上總會有那些自以為抓住別人弱點的家夥,從沒想到觸犯他人底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如果有人拿親人來威脅她,雪風知道小心眼的自己恐怕不會像藏馬那樣給他一個幹脆的死亡,她一定會將其折磨到連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會記得永遠不要惹怒自己——當然,那種人已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惹怒自己的機會了。

“一對一的淘汰賽吧,直至打倒對方全部對手。”這邊雪風還在思量的時候,那邊陣已經和對方談好了比賽方式。看了一場令人熱血澎湃的賽事,風師體內的好勝因子全然被激發了出來,當即就留在了擂台上,對戰鬼道戰隊的前鋒。

風師陣不愧是名聲在外的魔界忍者,他甫一出場就得到了大半場觀眾的熱烈叫好,比賽無可避免地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麵。輕鬆接連戰勝兩名對手之後,陣耷拉下了尖尖的耳朵,隨便說了句“你們繼續”便意興闌珊地離開了擂台,開始靠在花崗岩砌成的圍欄上打盹兒。

“那麼接下來由我……”

“等等,讓她去。”吏將製止住開始脫去鬥篷的畫魔,帶著濃重黑眼圈的冷冽雙眼毫無善意地瞟了雪風一眼。“爆拳是把正選的位置讓出來了,可我這個隊長還沒同意——如果她隻會虛張聲勢的話,就此把參賽權還給爆拳也不錯。”

“吏將,再怎麼說她也是我介紹來的,你這麼說是看不起我的意思嗎?”凍矢摘下兜帽,露出冰綠色的奇特眼眸——微微有些類似鏡麵的反光卻看不見瞳孔,詭異之中帶著些令人戰栗的寒意。

“正好我也想熱個身。”雪風沒等那兩個家夥計較結束便除去了鬥篷——天知道她不想穿這玩意兒已經很久了:過寬的墊肩使穿著者看起來憑空肥了很多圈,令她想起了周星馳飾演的韋小寶那句“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女孩身上隻有紅白黑三種顏色,而且每種顏色都非常純粹,站在擂台上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當然,憑良心說,即使母豬站在一名渾身長毛頭大如鬥看上去像是牛頭人和豺狗混在一起的怪物麵前也會顯得十分之亮麗。

“哇哈哈……你是來送死的嗎?嘖嘖……”牛頭怪伸出帶著暗黃色舌苔的肥厚長舌舔了舔嘴唇,舌尖在自己的鼻環上刮過,留下令人惡心的粘稠痕跡。“細皮嫩肉的,很好吃的樣子啊。”

“啊,我的確也聽說過吃雪女能增長妖力的傳聞,不過那純屬虛構。”雪風隨手一揮,整個擂台上空便飄起紛紛揚揚的雪花來,每朵雪花都有小酒杯口大小,一落至地麵便化為水痕,連一丁點兒積雪也沒能留下,令人不得不慨歎這些冬之精靈的生命短暫。

“哈哈,你就隻會這個嗎?”長得像牛頭怪的家夥咧嘴大笑,露出髒兮兮的灰黑色大牙,“根本不痛也不癢!本來還想著讓你幾招——喂,你不過來的話我就過去了!”妖怪發出類似猥瑣大叔的嘿嘿笑聲,扛著架在肩上的斧頭大步前行,就在他邁出第三步的時候,一股難忍的酸麻嗖地一下從兩個腳底板中心向上竄動,緊接著全身每個關節都開始發抖,如同被無數個沾了鹽水辣椒水的尖錐一下又一下深入戳刺——於是噗咚一聲便癱軟在地麵上,一邊有氣無力地打著滾兒一邊發出哭爹喊娘的嚎叫。

“他已經喪失作戰能力了,美麗的裁判小姐,您可以開始讀秒了麼?”雪風款款走到明顯一臉震驚的裁判麵前,露出了自己最為擅長的禮節性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