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人感懷青春。」
「你並沒有很老——」
「閉嘴!」
***
而此時的鍾意正忙得焦頭爛額,班長宋雅齡正在收作業,而她一直以為作業放在書包裡,臨交前才發現掉在別處了,時間已經太遲,她沒辦法隻能重新畫。
蔡小檀在一旁幫忙打下手,而寶姐坐在另外一排冷眼看著花蝴蝶一般穿梭在教室裡的宋雅齡。
段小鹿和寶姐肩並肩,不屑地說道:「宋雅齡啊宋雅齡,她還真當自己是宋家四姐妹吶?」
她們寢室和宋雅齡不和不是第一天了,其實軍訓的時候宋雅齡和她們站在一起,雖然不是一個寢室的,但關係也過得去,甚至可以稱作是不錯。
然而時間一長,她們漸漸品出了宋雅齡這個人的本性。
一切都要從錢說起,宋雅齡是班長,班級活動的經費都攥在她手裡。而每次搞完活動一對賬,總是會差出幾十塊錢。
寶姐問過宋雅齡,得到的答覆是就那麼點錢,返到每個人手裡也就兩三塊,沒什麼意思,也除不開。可是幾次下來,每次餘下的錢加起來也有好幾百,竟然不翼而飛了。
鍾意家裡條件好,倒不是在意這零星的幾百塊錢,她跟宋雅齡有過節,是因為別的事。
那時候宋雅齡和鍾意同在學生會,她們剛剛升上大二,麵臨部長的改選,候選人裡麵就她們兩個最有競爭力,而前部長更看好鍾意。
競選的前一天部門一起出去吃了個飯,鍾意和宋雅齡都要了礦泉水,拿上來的時候隻有一瓶常溫的。那天鐘意剛剛來了例假,正疼得厲害,身體不爽利,臉色也有些蒼白。
她剛要開口,就聽見對麵的宋雅齡嬌滴滴地說:「哎呀,我不想喝涼的,鍾意,常溫的那瓶水給我行不行呀?」
鍾意沒回應,直接招來服務員。
服務員抱歉地衝她笑笑,告訴她常溫地就剩這麼一瓶了,剩下的都被宋雅齡分給隔壁那個包廂了。
鍾意謝過她,轉頭直直地看了一眼宋雅齡。
她目光沉靜,如同一條平靜的溪流,看得宋雅齡有些心虛。
旁邊一個追了她挺久的學長開始幫腔,滿不在乎地說道:「不就一瓶礦泉水嘛,鍾意,你讓給雅齡不行嗎?」
鍾意眼神瞟過去,那學長氣勢也弱下來,臉上幾分不自在,但礙於麵子,不願在一桌人麵前丟了份,於是站了起來,直接拿過瓶子擰開了蓋子放在宋雅齡麵前。
宋雅齡無辜地看著鍾意,意思很明顯——看,不是我要搶的,這不管我的事。
鍾意懶得跟她辯,大不了她不喝水就是了。
偏偏那家飯館的菜出乎她意料的鹹,她吃了幾口,早早便放下筷子。
後來一個部門的男生喝high了,纏著女生挨個要敬酒,遇到不喝酒的,就算是飲料也得上。
大家共事這麼久,也不會因為這麼點事就鬧僵了。
眼看那幾個男生走過了半圈,站到鍾意眼前。
首當其衝的便是剛才幫腔宋雅齡那位學長,敬酒的提議也是他率先說出來的。
鍾意瞧了眼自己跟前那瓶一口未動的礦泉水,心裡也有數了。
水珠佈滿了塑料瓶的表麵,鍾意拿起來,沾滿了她的手心。
第二天鐘意因為疼得厲害,根本沒下來床,更別提什麼競選了。
宋雅齡如願當選,人前得意,人後也不掩飾。
鍾意和她的梁子這算結下了。
當然還並不隻這一件事,宋雅齡似乎存心跟鍾意作對,事事都想壓過她一頭,暗地裡不知道下了多少次絆子。
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幾次三番地被坑,更何況鍾意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