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慕容長英嘛。”
我抓住那人問:“誰?為什麼?”
那人說:“媽呀,我的手腕斷了!”
我鬆開他,怎麼辦?我去找誰?
其實毋成也在城中,不知為什麼,我不喜歡這個人,所以,我竟決定去找毋誌,他是毋寡的兒子,我實在不該信他,但是,我信了他。
毋誌也不太好見,我穿得太破爛,他們不信我是慕容大將軍。門口的小子被我差點捏斷脖子才帶我進去。
毋誌見了我好象也嚇了一跳:“你怎麼這個樣子?”
我怎麼樣了?我去照鏡子,臉上有點髒不假,那有什麼大不了的?
毋誌問:“你的眼神怎麼變成這樣?”
我的眼神?
我的眼睛,這確實不是我的眼睛,原來那雙雖不算美,但一雙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清清澈澈且喜歡轉來轉去,更重要的是裏麵好象盈滿了笑意,現在這雙眼,被一層戾氣所蒙,直愣愣地盯著人,連帶整個神情,變得凶狠尖銳。
我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問:“我大哥怎麼了?”
毋誌道:“我父親可能是瘋了,你大哥不過說我們可能贏不了這一仗,我父親問他怎麼辦?難道投降不成?你大哥說不得已也隻得投降了。我父親就要殺他。”
我氣個倒仰,第一氣毋寡這樣輕易殺人,第二氣慕容長英竟要投降吃人惡魔。
我去死牢見我大哥,獄卒根本不給大將軍麵子,幸而他給銀子先生麵子。
我進去,慕容長英帶著鐐銬。我那英俊的大哥,披著一身鐐銬依然如玉樹臨風,可惜,我沒心情欣賞,看見他,我先哭了:“大哥,父親死了!”
我大哥說:“我知道了。”
我哭:“他們他們竟然把父親……。”
我大哥說:“別哭,我知道了。”
我拔劍,一劍砍斷門鎖,怒道:“你都知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麼?你跟我去殺了李廣利那王八蛋!”
我大哥溫柔地說:“我不能走!”
我拿著劍向他的鐐銬砍過去:“你跟我走!!!”
我大哥躲開:“聽我說,菲兒!”
我停下來,拄著劍,淚水不斷地落下來。
慕容長英說:“我想過了,菲兒,要讓大宛躲過這一劫,隻有投降了。”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投不投降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得毋寡那老狗同意才行。
慕容長英道:“我同毋寡說,如果漢軍定要他死才接受我們投降,我答應替他出一顆人頭。”
我呆了,什麼?
慕容長英道:“一旦漢軍定要毋寡死,我替他死。”
什麼?
我在搖晃,要不是拄著劍,我已經倒在地上了,我說:“什麼?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免得我一次又一次聽到這種消息,讓我一次又一次痛不欲生?”
慕容長英道:“我母親和你母親還需要照顧!”
我要瘋了,所以我笑:“太好了,原來我還得活下去。”
慕容長英道:“我見過毋成,他本來要把我們的母親送到臨國去,被毋寡攔下了,現在,我們的母親都在城中毋成家裏。”
原來,我還不能瘋不能病不能倒下來!我疲倦地:“好。我去想辦法。”
慕容長英道:“答應我,你會好好地活著。”
我笑:“是,你放心,活著的人,早晚會忘記死人,並且會學會笑的,放心。”
慕容長英道:“毋誌人很好。”
我回答:“不,我不喜歡再同胡家女子共用一個男人,我或者夜夜換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