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通人的生活是一點眷戀都沒有,倒不如說他正在極力擺脫這樣的境地。
既然這樣,那麼克洛斯當初的執著就根本毫無意義,相認或者不相認此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艾麗婭覺得克洛斯是想相認的,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也怕韋斯利會怪罪他當初冷血的丟下他。她拿出一個甜甜圈嘗了一下味道,在總結出還不錯的評價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兒子想你了。」
克洛斯原本還有點憂桑的情緒頓時被攪的一點都不剩,他把煙頭在煙灰缸裡碾了碾,「我要離開一個月,這一個月裡韋斯利就拜託你了。」
「你一個人?」艾麗婭當然知道克洛斯是去幹嘛的,雖然把韋斯利扔給她,她求之不得,但怎麼說這種FLAG立的總是讓人不那麼愉快的,更何況他們父子還沒相認,這濃濃的死亡FLAG味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克洛斯點了點頭,「你們去了隻會拖後腿,一個月的時間我能解決。」他說完又覺得漏了點什麼,看了艾麗婭好一會才補充,「我不在別把他弄死了。」
「我看起來是下手那麼狠的人嗎?」艾麗婭看到克洛斯沉默的別過了頭。
臥槽……
克洛斯行動起來一向是雷厲風行,等第二天她起床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好東西走了,連帶著帶走了她給他整理的數據,隻不過克洛斯卻把他的愛槍留給了她。
艾麗婭猜測這次克洛斯是打算直接把他們一窩端了,韋斯利有她看著,至少沒有了後顧之憂。
連著又過了大半個月,對韋斯利的訓練她一點都沒有放下,每天她都能從電視新聞裡看到新的報道,報道上死掉的人有一部分她還認識,看來無論是她還是克洛斯的任務都執行的很順利。
在她的任務就快要完成了的最後一周,艾麗婭看到了紡織廠被炸毀的新聞,她又等了幾天,克洛斯還沒回來。
直到最後一天,艾麗婭突然有些糾結了,她直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克洛斯任何的訊息,她根本就不清楚克洛斯到底有沒有把兄弟會的人一網打盡,如果有誰沒有死的話,韋斯利一個人就會存在危險。
雖然她花了一個月來訓練韋斯利的能力,但是他到底還欠缺了一些東西,比如他從來沒有試過把子彈打在真人的身上。在這點上,他和同樣經歷了被克洛斯訓練了一個月的艾麗婭不同,艾麗婭摸槍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在上個世界她就曾經開槍製服了不少罪犯。
韋斯利進步了,艾麗婭同樣也在進步,這也導致了一個月下來,韋斯利根本沒有辦法在艾麗婭的身上開出一槍,他的子彈永遠會被她的子彈打飛,緊接著就是自己中彈。
這種實打實的疼痛讓韋斯利一度想要放棄,但是一想到艾麗婭口中,他父親的下落,他就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他需要一個讓他堅持下來的執念。
儘管他每次看到艾麗婭一抬手,就想下意識的投降了。
門鈴響了,距離門最近的韋斯利起身去開門,而與此同時艾麗婭終於接到了克洛斯的第一通電話。
「斯隆跑了。」克洛斯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好,他像是受了重傷,「帶韋斯利離開那裡,去我之前告訴你的地址。」
艾麗婭抿了抿唇,她看著斯隆一步一步像是自己家一樣的走進了客廳,他手上拿著把槍,而槍口的位置正對準著韋斯利的腦袋,她表情不怎麼好的掛了電話。
「好久不見,艾麗婭,沒想到再一次相見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從斯隆的臉上她看不出什麼,他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向她問候。
艾麗婭的視線在韋斯利和斯隆兩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她直視著斯隆道:「這是兄弟會的私事,他隻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