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如入定一般,閉著眼,渾身上下像是從裏滲出光澤一般,暖暖的一團白光圍繞著賈環。
許久,待再次睜開眼時,賈環感覺自己像是跳過一個台階一般,不同於喝靈水得來的五官清明,這種感覺像是影畫延伸一般,就連空間外自己的臥室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空間裏的變化,一草一木,水流魚動全都逃不過賈環的意識。
空間某處房屋,一直木盒靜靜矗立架子之上,賈環卻感應到這裏麵的變化。
站起身,扯過邊上的衣袍,隨便裹了裹,賈環出了溫泉,到了剛才那件存放木盒的架子前,盯著木盒,良久,輕輕打開,隻見原本裏麵空無一物的木盒中疊放了一塊絲帕。
白色的真絲帕子如小孩的背心大小,因薄如蟬翼,幾近透明,上麵用著金線細細的繡著蠅頭楷書,一行行豎著列的整齊,倒是開始幾行,賈環一一看過,倒是那個高大男子留的信息似的。
隻要自己玉生緣練就一層,這盒子裏便會出現一張武功秘籍,都是可以配玉生緣心法的武功。若是得了這招式形式,常人練就,自然不能匹敵。
絲帕中口訣倒是列了不過幾行,最後繡著幾些小人比劃招式,陪著前麵的口訣倒是相得益彰。
賈環看過口訣,心中一喜,倒不是為了自己榮升一層,更是為了徒臻寶。有了這外層的口訣,徒臻寶在這半年,倒是能提升一些武力值,總比送死來的好。
心裏高興,卻也放心不過,一掃而過,因過目不忘將內容刻在腦子裏。將手中的絲帕放回木盒中,賈環出了竹屋。來到一處空地,閉眼,腦袋中的招式一一而過,在配上口訣,賈環抽過邊上的一條柳樹枝,淩空舞了起來。
這塊絲帕上所述的是鞭法,卻也不是蠻力所武的反倒求得‘靈巧’二字。用的是巧勁,殺敵效果卻是十分厲害。
練了半晌,也不過是半塊帕子的內容。賈環停下,倒不是不會而是空間外,自己房間門口吵雜的慌。不作停留,默聲出了空間,看了自己一眼,仍穿著衣袍,衣衫不整的,連忙收拾了衣物,倒是瞧見自己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濕漉漉的長發因舞了會兒辮子倒是半幹,不過賈環他自己不會束發,無奈的隻好將自己穿戴整齊的外衣脫了下來,著(zhuo)著褻衣褻褲上了床,拉開帷帳,半掩半露的。
拉開被子,躺了進去,不顧外麵吵雜的聲音,故意沙啞著嗓音道,“碧紗?和露?何事這般吵雜?”
門外,和露碧紗聽聞賈環聲音一喜。二人真的盡力了,若不是主子出了聲,還不知要鬧成何樣?
話說,賈環進了空間不知日月,卻苦了外麵的碧紗和露二人。兩人原想著,主子心情不好,不想見人也不過是半天一晚的事情,也沒怎麼擔心。
當天晚上趙姨娘來看主子,被和露一陣哄騙,說主子早早歇了,臨時還吩咐了不讓人進去打擾,還望姨娘見諒,雲雲。自己兒子什麼脾氣,趙姨娘也懂些,倔得很,一旦說了事,誰也撼動不了。也幸虧環兒聽話懂事,還掙了個舉人老爺。趙姨娘心裏寬著,也沒鬧著要進去,這一晚倒是安安分分的了。
第二日,碧紗與紅傷守著門。
黛玉與探春攜著一起過來看望,碧紗推辭著感染風寒,主子交代了說是小毛病睡上一覺就好了,倒也不必弄得府裏上下皆知。哄了二人回去。自從賈環得了舉人的名頭,府裏下人倒是對著賈環忌憚一二,而王夫人可是惹惱了。整日派人盯著這個院子,凡事有丁點不對的,總是一一尋賈環過去訓誡。
自從賈珠得了舉人,娶了妻子,因礙著賈珠的麵子,又因時日已久,賈母便對王夫人送了些,管家的權力也稍稍放了放,平衡才好。這二年全是一房獨大,雖說王熙鳳是王夫人的侄女卻到底是大房的媳婦。
王夫人有了權勢,對賈環這個庶子更是喜歡挑刺。而因賈環得了舉人,賈母賈政雖然高興,卻在心底也隱約有些顧忌,賈母怕賈環威脅了賈寶玉的地位,而賈政怕的是賈環心大了,不甘願做個庶子,怕鬧得兄弟不睦。所以對這王夫人的找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權當看不見。
本來當天晚上要去請安的,不過和露親自去了,當時賈政也在,說與賈環稍感風寒,不便前來,怕過了病氣給王夫人。礙著賈政的麵,王夫人也不好找茬,自從那藥丸一事,賈政冷落王夫人許久,這段時日終於常過來了,王夫人那有心思找茬!
第二日,早上請安,還是和露跑的腿,賈母王夫人處說了遍,仍躲了過去。
和露碧紗心裏擔憂,卻也不敢貿然進屋。兩人意識到事情嚴重,也不敢輪流換著,搬了個小凳子守在門口。午間趙姨娘過來了,不過聽說賈環出去了,納悶了一聲,倒也走了。趙姨娘是典型的古代女子,從夫從子,尤其現在賈環這般掙氣,趙姨娘很少過問賈環的事情。
下午三春與黛玉過來看賈環,聽聞賈環病了,幾位姑娘挺是擔憂,不過對著幾位姑娘,和露碧紗倒是好哄。
第二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三天,和露急的嘴裏起了泡,卻也不敢對賈環的命令有絲毫不守,卻也知曉在這麼騙下去,也不是個事。和露尋了戴榮過來,細細交代一番,戴榮找了個信得過的大夫,進府溜了一圈,在小院子轉了轉,便送了出去,給眾人造成賈環是真的病了這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