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
林如海雙眼泛紅,摸著已扮紅妝的林黛玉,喃喃道,“到了夫家,若是有不和心意的,別憋在心裏,有什麼事都有父親為你撐腰!”想起前車之鑒,賈府中黛玉的生活,林如海就一陣不放心。
林黛玉聽聞父親這麼說,雙眼滾滾熱淚而下。
房間裏下人都被林如海遣了出去,想在林黛玉出嫁前說說心裏話。
此時見林黛玉落淚,林如海心裏酸楚,拍拍林黛玉的手,道,“傻孩子,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麼?”頓了頓,從書櫃裏拿出一盒子,遞給林黛玉的手中,道,“玉兒長大了,要嫁人了,你母親在天上見了,定是欣喜的莫哭,莫哭。”
林黛玉捧著木盒子卻不打開,聽聞父親提及母親,心裏難過,自己如今走了,留著父親一人在,孤孤單單的,沒個人相陪※
怒氣衝頭,上前一把扯了床幃,見襲人露著半個肩膀,扯著被子蓋著,寶玉已經倒在一邊,不知人事。賈母狠狠的瞪了眼襲人,身後跟著鴛鴦,連忙上前替寶玉穿好了褻衣褻褲,也不管在旁邊的襲人,又扶著寶玉去了榻上。
襲人打了個寒顫,悄悄摸摸的摸著衣物,一一穿好。
也不管丟在底下的肚兜,隻穿了褻衣褲,爬跪在賈母腳邊。
賈母不理腳邊跪著的襲人,看著榻上的寶貝疙瘩,此時賈寶玉麵容慘白,已是出氣多吸氣少了。賈母見了,大怒,以為是襲人勾著寶玉做那等子事,壞了身子,一麵讓丫環去叫太醫,一麵衝著襲人怒罵道,“個不要臉的娼婦,壞了寶玉的身子,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這?趕緊把這個髒了地兒的娼婦給我拉下去,既然這麼愛做這等子事,不如賣到窯子裏罷!”賈母高居已久,很少在說這些粗口,如今寶玉病壞,累的賈母也怒極,一口一個娼婦的罵著,最後不解氣要把襲人賣去窯子裏,可謂是惡毒。
賈母每一句一出,襲人麵上每一分的慘白,在聽聞賈母要賣自己到窯子裏,當下跪著上前,拉著賈母的衣角,哭著道,“求老夫人開恩啊!”見賈母不為所動,襲人摸著肚子,自己這最後的憑仗,本來是想等等在說出來,可是今日不說出來,真到了窯子裏,自己怕是活不成了,當下道,“老夫人,老夫人,您就是不看在襲人這些年的勤懇,也看在寶二爺的骨肉麵上啊!”
賈母一聽這話,扭著頭看了眼襲人,自然明白襲人說的什麼,當下道,“好啊!好啊!”再看寶玉不好的麵色,還是忍了半分。想著等寶玉好了在發賣襲人。一個丫鬟生的罷了,還不如小妾生的,且說此時連個孩子的影兒都沒有,誰知到是不是襲人編造。
當下讓鴛鴦拉著襲人去了自己後院的腳房,沒有自己吩咐不得有人入內。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太醫來了,摸得寶玉脈象,大歎‘不好’,嚇得賈母差點昏厥。
留下一句‘準備後事’的太醫匆匆而去。
賈母聽聞,便撅了過去。而早早守在一邊的王夫人聽聞,恨恨的看著撅了過去的賈母,若不是賈母硬要了寶玉過去,說她自己撫養,若不是賈母給了寶玉身邊塞了那麼個賤蹄子,自己的寶玉怎麼會壞了身子?當下捂著麵,大哭。
賈府中的糟心事,文嘉成與林黛玉自是不知。
晚間,林黛玉守在新房,文嘉成麵色緋紅,身上卻沒有一絲的酒氣,隻有沐浴過後的清香。黛玉聞了,心裏甜蜜,文嘉成這是怕自己酒氣熏了自己,特意沐了浴才過來的。
文嘉成鄭重的挑起蓋頭,見紅燭下黛玉的麵容,心裏一暖,輕聲道,“玉兒,娶你我何其幸。”
林黛玉心裏甜蜜,想到,我嫁與你又是何其幸!
新房內,紅燭閃耀,房內一片溫情。
三日後,黛玉回門。
文嘉成攜著黛玉,黛玉今日穿著緋色的褙子,盤著婦人的發髻,裝飾不過一二,卻襯得黛玉麵容姿態出落。麵上緋色的紅暈,偎在文嘉成高大的身懷,倒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