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做兄長的不能體諒?
賈赦聞言,撇撇嘴,老是政兒政兒的叫,而我就是賈赦,你還真當我傻啊?任賈母再怎麼說,賈赦還是一句,“母親放心,就算分了家,我也會讓母親過的好好的。”態度還異常的恭敬。
氣的賈母仰了脖子,愣是沒給氣暈過去。
賈母見軟的不成,又見旁邊宗族族長都在,也不好撒潑。當下板著臉道,“你不就是嫌政兒住了榮禧堂麼?要不讓政兒搬了出來,你住進去?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就想著兒孫繞膝下,你這一分家,政兒遠了我,我心裏不好受......”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賈赦見了,先是上前遞給賈母一方帕子,賈母接過後,心裏一喜,想著有商量,先這麼說,到時候借口多得是,一時半會有自己在是搬不了的。
賈赦離賈母近,可沒錯漏賈母眼底的欣喜,頓時心裏不好受,想著,賈政是你兒子,我也是你肚子裏出來的,怎麼差距這麼大呢?越想越是惱怒,指著自己額頭的紗布,道,“母親打罵兒子是常有的,今日分家後,母親就是想打死兒子,兒子心底也道句‘罷了’,不過這分家的事,兒子昨日已經給族長說過了,兒子知道母親愛著政兒,要不這,分了家產時,多給弟弟一套宅子怎樣?”平常悶葫蘆的賈赦,今日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賈母麵色發白,不說話,既不拒絕也不同意,就這麼耗著。
賈珍見了,覺得做得太過也不好看,當下④
賈赦走後,賈母見自己小兒子,幾日不見憔悴不少,當下道,“我這還有五萬兩,你拿去,別讓你大哥曉得。”
賈政自是一陣推諉,最後硬不過,才接了。
王夫人拿著銀票,這才二十萬兩,蓋園子的錢還差的遠的,自己這分了家,賣些田地莊子不過得了十五萬兩,加起來才是三十五萬兩。王夫人心裏急,想了許久,旁邊的周瑞家的見了,悄聲的對王夫人耳語幾句,王夫人先是不願,想了許久,才道,“這事得做的隱秘,萬不可讓人曉得,要不然......”
周瑞家的見狀,自然拍著胸脯打包票。
卻說賈府中的糟心事總算是了了頭,賈宅裏,賈環聞言不過一笑,自己在酒樓裏,說給賈赦那些話算是沒有白說。他雖然不在賈家了,可他還是一樣能讓王夫人活的心力憔悴。他可沒忘了,王夫人‘賞’自己與探春的那幾巴掌,得了便宜就想撤退,哪有那麼好的事!
事情不過是一個月前,賈環與白軒坐在吉源樓包廂,賈環耳目聰靈,自然聽見了隔壁包廂賈赦在裏麵,便扯著嗓子故作了幾聲,都是說與賈赦的,不外乎什麼,我那大伯好生傻,明明是嫡長子,讓我爹騎在頭上耀武揚威,還有我二哥很是得祖母寵愛,你說這爵位會不會到時候給了我二哥呐?我長姐得了妃位,以後我大伯倒是可憐了!唉!如此幾句,挑撥離間很是明顯,賈赦心裏怕是知曉,賈環也不在意,就算知曉自己挑撥離間又如何?他說的不是事實麼?就因為他說的句句實話,賈赦聽了,隻會心裏存著,攢著,不會向賈環發火。
賈宅裏賈環心裏冷笑,麵上見趙姨娘與探春正在繡嫁衣,倒也覺得有趣,便丟了賈府裏的糟心事。專心致誌的看起姐姐與趙姨娘的針功夫。
還有半個月便到了婚期,說是繡嫁衣也不屬實。青朝有例,男子與女子結親時,為表女方女紅,男方便在婚前半月送來男方喜服,好讓女方在其袖口、領口繡上花色,圖案。這一是表,女方賢惠才德,二是代表以後成親後,男方不忘女子心意,時刻貼著心底。
賈環聽趙姨娘這麼解釋,心裏覺得這個倒是好玩,到時候讓徒臻寶給自己繡喜服,也算是自己娶了小兔子!想到此,賈環忍不住的眉眼發笑。
趙姨娘見了,打趣道,“我們環兒才十三歲的年紀,就想著娶親了?”
探春跟著一起湊熱鬧,鬧得賈環不好意思,嘟囔了句,“你們這些女人真無趣”便走了。
身後,趙姨娘與探春聞言哈哈大笑。
回到房間,賈環趴在床上,腦子裏想著徒臻寶現在的樣子,想著想著,又想到徒臻寶回來後,會不會猜不到自己心意?若是猜不到自己該如何整治,反正亂七八糟的想著,等過了飯點,丫鬟來叫,賈環一下清醒,想著自己剛才那副蠢樣子,便覺得傻得不得了,又慶幸,幸虧沒人看見。
半個月後,五月初三,宜婚嫁。天朗風清,烈陽高照。
賈氏探春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