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存著另副心思。

賈環鬆了口氣,道,“這般說,倒是賈環的不是了。”頓了頓,笑著道,“娘娘找賈環前來,不過是談談家常,倒是賈環多想了。”

賈元春聞言,自然道,“本就如此,看來書本都讀壞了環兒的腦子了。”最後一句,像是玩笑,不過話音裏末的冷味十足。

賈環見狀,表示自己聽不懂。故意一反常態,嘰嘰喳喳的說著,要麼就是探春大喜日子的直播,要不就是黛玉小孩的趣事,反正就是不給元春下嘴的機會。

賈元春一邊附和著,心裏已經扭曲了,誰想聽賈探春那個庶女的婚禮,正房太太又如何?丈夫不納妾又如何?自己現在身居妃位,就算是‘小妾’也是天底下最為尊貴的小妾!

賈元春原本想借這個機會拉攏賈環,哪裏想到賈環這麼不識抬舉。在賈元春的認知裏,自己是高貴的,自己願意讓賈環這個庶子來幫自己,已是給了賈環天大的殊寵了,不跪著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擺出這副拒絕的嘴臉,賈元春是沒有想過的。

囉囉嗦嗦的聊了半刻鍾,賈環心裏惡意想著,若是賈元春還不罷休,那麼自己不介意上副狠得。就如薛寶釵這個話題如何?比如,娘娘不在府裏時,可不知曉,薛姐姐為人處事的大度,難怪進宮不到四年就得到了聖上的寵愛之類的。正想著,賈元春便先揮手,讓賈環下去,道自己要休息了。

賈環見了,表現出意猶未盡的模樣,臨走前,特意道了句,‘也不知寶姐姐那邊如何了?’氣的賈元春在賈環走後,狠狠的摔了一支玉瓶。這支玉瓶還是王夫人的陪嫁,倒時看見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玉瓶被自己女兒摔了是何臉色?

賈環躺在馬車裏,嘿嘿的發笑,惡心不死你!

到了賈宅,探春、文嘉瑞和趙姨娘早早回了文府。此時賈宅就賈環這一個主子,賈環心裏也樂的清靜,正好趁著閑時好好進空間修煉一番。已經三年了,玉生緣還滯留在第三層,不過最近自己心緒不穩,看樣子有突破的可能。

進了空間,賈環泡在溫泉裏,定神,入定。

賈環在空間裏安穩不動,一晃到了晚間。卻不知外麵三位省親的娘娘回了宮,更是有好看的了。

賈元春此時正頭疼。

今晚原本文昌帝是要留宿自己這裏的,哪裏曉得,聖上剛到未久,不過吃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被黃貴妃派的宮婢叫了過去。什麼二皇子今日打了一頭熊,特讓禦膳房做了燜熊掌,特獻給聖上。文昌帝聽了自然大呼我兒勇猛,哈哈大笑離去。

賈元春撕裂了手裏的帕子,不就是個兒子麼?不就是個熊麼?有什麼好炫耀的。莽夫一般的二皇子,有什麼好囂張的?慢慢撫著肚子,若是自己有了孩子,若是自己有了孩子又想到黃貴妃壞了今晚自己的好事,好不容易盼到了聖上的臨幸,今日錯過,還不知那日才輪到自己!也許原本今晚過後,自己就有了。黃貴妃,黃貴妃!黃幀!

蘭馨苑,黃貴妃溫柔的幫著文昌帝除去外衫,笑著道,“臣妾多謝皇上,自臣妾進宮二十多年,頭一次出了宮見了父親母親,如今見二老身體安泰,臣妾也就放心裏。”說完,輕偎在文昌帝懷裏,圓潤的指腹慢慢的在文昌帝胸膛繞著圈,溫聲嗲語道,“臣妾不足為報,不如今夜就讓臣妾服侍皇上如何?”

文昌帝逮住黃貴妃作亂的手,笑嗬嗬的點了點黃貴妃的鼻頭,道,“那還等什麼?”

黃貴妃嚶嚀一聲,倒在文昌帝身上,紅帳翻滾,呻、吟聲不歇。

翌日,黃貴妃伺候著文昌帝梳洗,用膳。待文昌帝去早朝。黃貴妃坐在梳妝台上,丹蔻的指甲撫著自己墨黑般的發絲,任由宮婢為自己重新梳妝。戴著黃金護甲的黃貴妃,滿意的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妝容,不同於昨晚的溫柔女子嬌俏,此時的黃貴妃氣派十足。

搭著宮婢的手腕,朱口輕開,道,“去見見蓋得起大觀園的妹妹”話說的諷刺。黃家不是沒錢,黃父為官幾十載,眼裏門清。聖上說省親,雖是蓋園子,可不得太大,否則怎麼解釋你的家底?尤其是在朝為官這麼些年的黃父。黃幀雖心裏清楚,她能體諒父親的苦心,卻看不過賈家的做派。你一個小小的妃子,做到我前麵,不是當自己是死人麼?

賈元春昨日便是怒火十足,自然沒睡好。早起的晚了些,剛梳好妝容,便聽下人通傳說是黃貴妃在前殿等自己。

賈元春心思通透,在宮中蟄伏了十年,自然知曉宮中各位娘娘的脾性。這位黃貴妃心眼很小,又端的會在聖上撒嬌賣乖,裝的一副溫良賢淑的模樣。此時來,不過就是園子的事,這麼想,元春的頭更是痛了。心裏心裏恨著黃幀的昨日搶自己侍寵的機會,麵上卻還得小心翼翼巴結著,唯恐惹怒。

這日子不好過啊!

不過誰讓人家黃幀,父親是朝廷三品侍郎,哥哥是吏部五品理事。就算是犯了什麼錯,聖上也會念在前朝父兄為朝廷效力的功勞上,原諒則個。而自己呢?一人啊!

口氣了不無埋怨。又想到賈環,再想到賈環昨日的表現,當下便熄了心思,自己在忍斷時日,等寶玉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