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江非常的奇怪這種味道。
他和這個同學聊天,這個同學最初是隱瞞著的,喝了一杯酒後,就敞開了。
他告訴修江,他在殯儀館工作,是煉化工。
修江一驚,這就是燒屍體的味道,不太好聞,甚至有點讓人不舒服,他也用了多種的氣味,掩蓋著這種味道,他應該清楚自己身上的這種味道,那絕對是掩蓋高手,如果不是他敏感,他是聞不出來的,那味原本應該是很重的,竟然會很淡很淡。
他和這個同學說。
“有空我們兩個單獨聚聚,上學的時候,你借過鉛筆,一直沒還,我明天晚上,請你,表示一下。”
那同學說,根本就不記得這事了,一根鉛筆也不算什麼。
修江知道,他不會記得的,因為他沒有借過他的鉛筆,誰會記得這樣的事情呢?
除非是女同學,對他有情有義,才會記得這樣的小事情。
但凡,男人,都是粗枝大葉的,個別的除外。
第二天,晚上,修江和這個同學在一起喝酒。
這回的味道又是用其它的味道掩蓋的,掩蓋的是那燒屍體的味道,這個同學本身的味道淡到幾乎是聞不到了。
“我想問你點事兒,你不要生氣。”
這個同學笑起來。
在這時,修江都害怕了,不會是這個同學吧?
可是看體形並不是,那個男人的臉是假的,可是體形是不會變的,他印象非常的深,他可以說,隻要看到這個男人,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都能一眼從體形上看出來,這是刑警的基本功。
“你知道自己身上有你工作地方的味道,你用其它的方法掩蓋了,是用的什麼方法呢?”
這同學愣了一下,笑起來。
“這到不是什麼事情,在那地方呆著,自己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那種味道非常的特別,很難聞,他最早處對象,都是因為這個黃了,後來,他的師傅告訴了他方法,這種方法,他師傅隻告訴他了一個人。”
“什麼方法呢?為什麼隻告訴你一個人呢?”
“你還是上學的那個修江,喜歡問問題,而且一問就是連著的問。”
這個同學說完笑起來,修江也笑起來,說這是自己的毛病,一直沒改掉。
“那我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幹這種工作的人,都不喜歡聚會什麼的,尤其是我師傅,沒有朋友,徒弟也隻帶了我一個,上班,下班,回家,從來不去第二個地方,除非有極為特殊的情況,所以他隻告訴了我一個人,另一個問題,這種方法有N種,可以變化的,我每天用的方法都是不同的,相同的方法,用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掩蓋不住那種味道了,這種方法可以配製出來,上萬種的味道來。”
修江的汗下來了,上萬種,那是無盡的變化,如果是這樣,他沒有可能分辨得出來,他不是機器。
“具體的方法,我能知道嗎?”
修江的同學猶豫了,想了半天,搖頭,說他師傅不讓告訴任何人。
修江聽到這兒,腦袋就轉開了,不會他師傅就是凶手吧?
在刑警的眼裏,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