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江吃過飯,去醫院換了藥後,就去找費醫生。
為了研究修江的嗅覺,費醫生他們把研究室搬到了這兒來了。
研究室裏,費醫生坐在那兒在做試驗。
“費醫生。”
修江叫了一聲。
“你先到客廳坐,自己泡茶,我馬上就完事了。”
半個小時,費醫生進來,坐下喝茶。
“我問一下,那個問題沒辦法解決了嗎?”
“這個太複雜了,正常的氣味,達到飽和後,嗅覺細胞就不再接受,沒有傷害,可是如果是化學性的氣味,就會受到損傷的,這是攻,防就難了,得找到解決的方案,當年你父親出現的情況,我們也做了研究,現在邁克是在猶豫,用還是不用?”
“什麼意思呢?”
“第一,技術不成熟,沒有臨床過,第二,這是雙刃劍,阻止的同時,也許會發生其它的變化,不可逆轉的。”
“譬如。”
“氣味的改變,香的變成臭的,這都有可能,我隻是說可能,也許更壞。”
“如果我不動,結果是不是會和我父親一樣呢?”
“你不接觸這個人,就不會有事的。”
“那不可能,我不會放過凶手的,殺我父親的凶手,我老師的凶手,我哥們的兄手。”
“這事你自己考慮吧。”
修江自己去河邊坐著,凶手還會出現,到時候怎麼應對呢?他左右不了凶手,現在他是被凶手牽著走。
他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難道這十個手指頭就留不下一個嗎?
十個手指頭沒了,然後就是要他的命。
修江分析,這個凶手和他叫上板,非得要弄死他,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凶手和駝峰是什麼關係呢?
這個凶手比駝峰隱藏得還深,看情況似乎知道某些事情的發生。
修江是不能坐以待斃。
但是,他還有什麼辦法呢?
這滅山死了,他死後,會交待一些什麼事情呢?交待給誰呢?
他的同學,還是他的那個兒子呢?
滅山被他的兒子殺了,那麼滅山要交待的事情,是他的那個同學,他的徒弟。
他天黑後,去了滅山的宅子,燈亮著,他敲門,開門的是他的那個同學,滅山的徒弟耿直。
“修江?”
“對,是我,我想找你喝一杯。”
“你進來吧。”
耿直的表情是不歡迎。
耿直桌子上擺了四個菜,還有酒。
耿直從廚房拿了碗筷和杯子,放到修江的麵前。
“你手怎麼了?”
“沒事,碰了一下。”
耿直這小子修江對他是有所了解,上學的時候,就不愛說話,整個人陰沉沉的,也沒有什麼朋友,他和耿直還算好,吃飯什麼的,也會叫上他,但是多半不會去的。
“我開門見山,我們是同學,不繞了,我想知道滅山最後給你交待過什麼?”
“事發的突然,沒有交待。”
當時看案子的現場,確實是突發事件,滅山的兒子是臨時起義,還是有預謀的呢?
臨走起義,那就是他們吵起來了,什麼事吵起來的呢?
如果是有預謀的,那是什麼事情,讓滅山的兒子殺了他呢?
“我覺得雖然事發突然,但是,滅山那段時間很反常,我一直跟著,你當徒弟的肯定是清楚的。”
“我不知道。”
“隱藏就是犯罪,知情不報,是犯罪,你說你,三十大幾了,還沒有對象,你得為自己想想,人都死了,說什麼對他沒有什麼意義了,可是你不說,那意義就不同了。”
“我沒對象,是因為我是燒死人的,沒有其它的原因,其它的我都正常。”
“我沒說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