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翹起嘴角。
回到家,顧邑在玄關換了鞋子,回頭發現陸陵正蹲在地上呆呆地盯著他的腳,他暗自苦笑,還是被發現了。
“學……學長,你的腳……是腫麼回事?!”
聽見陸陵顫唞的聲音,他麵色如常,輕描淡寫道:“沒甚麽,不小心被燙傷了而已。”
陸陵睜大雙眼盯著他被血染得通紅的襪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顧邑立刻皺眉縮了縮腳。
陸陵露出一臉傷在你腳疼在我心的表情,怒道:“都燙成這樣了還叫沒甚麽?!”他站起身,拖著顧邑到沙發上,又惡狠狠道:“別動!我去拿藥箱!”
顧邑默默點頭,當真動也不動地等他抱著藥箱回來。
陸陵又去浴室接了一盆冷水,蹲下掀起顧邑的褲腳,小心翼翼地脫下黏在皮膚上的襪子,放到一邊,看著可怖的傷口低聲問道:“這……是早上弄的?”明顯是新傷。
顧邑不語,陸陵便當他默認了,恨不得立馬把自己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學長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拉著他去打什麼破球繞了那麼遠的路學長一定疼死了!
陸陵忽然抬頭抓住他的手掌拍在自己臉上,哽咽道:“學長你打我吧!都是我害你傷得這麼嚴重的嚶嚶嚶……”
顧邑抽回被緊抓的手,淡淡道:“不怪你。”是他自己打翻菜湯,也是他自願跟陸陵去打球的,陸陵一無所知,又何罪之有?
一句“不怪你”怎麼可能消除陸陵心中強烈的罪惡感?他愧疚地抹了把淚,抽抽鼻子繼續低頭處理傷口。
他握著顧邑的腳裸浸入冷水中,用包著冰塊的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腳。
顧邑腳一縮,陸陵馬上開口問:“很痛?”
顧邑搖頭:“不,有點癢。”
“忍忍。”陸陵溫聲道,拿著酒精棉開始在破皮的水泡上消毒,消完毒後又抹上藥膏,這才取出白色繃帶纏上,打了個滑稽的蝴蝶結道:“好了……這幾天先別碰水,唔最好也別用這隻腳走路,我去給學長弄個拐杖?”說著,他自顧自地去了陽台,幾分鍾後拿著根棒子回來。
顧邑看著他手上所謂的拐杖嘴角抽搐,但是陸陵一臉好意嘴裏那句不用最終還是吞了下去。
……他真的要拄著把掃柄走路?
顧邑默默接過掃柄鬱悶地想。
陸陵把藥箱放回原處,又把毛巾和水盆拿到浴室,收拾完後看了看表,正好晚上六點,他想了想打電話叫了幾份外賣。
顧邑已經拄著掃柄回了房間,陸陵坐在沙發上等外賣。
很快的,門鈴響了起來。
他邊讚速度挺快,邊去玄關開了門。接過外賣袋付完錢,關門回到客廳,他拿出外賣盒一一打開擺到桌上。
得學著燒飯了,他想,不然以後和學長吃什麼天天叫外賣泡方便麵咩?
他敲開顧邑的門提醒他吃晚飯。
作者有話要說: 襪子染滿血會不會太誇張了?
作者君沒親身經曆過隻好胡編亂造了……Orz
☆、春心蕩漾
飯後,陸陵打開房間的衣櫃拿出一件T恤在身上比了比,皺眉扔到床上又取出另一件,反反複複幾乎把所有T恤試完,才挑了件較為滿意的搭在手上又拿了浴巾和內褲進了浴室。
熱氣氤氳,陸陵哼著歌兒全身打上舒膚佳牌香皂,左搓右搓地衝了個舒爽的澡。擦幹頭發和身上的水漬,他穿上衣服站在鏡子前細細打量著自己。
這T恤是他櫃子中衣領最低的一件,領口大張,露出精致而削瘦的鎖骨,胸`前的皮膚因為很少被太陽曬到的緣故一片白皙,略長的衣料恰好到處地遮住他圓圓的臀部,白色內褲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