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瑤為難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唐時雨給他們倆拍合影,手機裏,江瑤瑤微微抿唇笑著,慕言承的手放在江瑤瑤的腰間,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
拍完照,唐時雨借口說自己是江瑤瑤的經紀人,要管理好藝人的隱私,所以將那張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裏。
慕言承也就真的走了。
*
晚上,累了一天回到酒店裏,唐時雨告訴徐古慕言承的事。
“沒想到這次他也來安城了,我甚至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唐時雨把自己的困惑在電話裏說著。
“你忘了,他母親就是安城的。他每年都會回來去墓地看望他外婆。”徐古淡淡應道。
電話那頭,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麵前,看著外麵隱了一層霧的燈火闌珊,身上穿著一件浴袍,手中夾著一根香煙,卻沒有放進嘴裏,隻是讓它緩緩地煙霧繚繞著。
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紅酒。
宮南錦,慕言承都來了安城。
這安城,要變天了。
“可是,他似乎有些明目張膽。”唐時雨蹙了蹙眉。
“說不定,他就是來刺激帝煜城的呢。你就按照帝煜城吩咐的,每天把江瑤瑤做了一些什麼,全部彙報給他。”徐古說道。
唐時雨卻猶豫著,私心裏,她對帝煜城始終帶著恨意,如果就讓他這麼一點一點發現江瑤瑤的不對勁,完全不會達到她想要的迎頭一擊的效果。
“你在猶豫什麼?”徐古問道。
唐時雨握著電話,緩緩才說了一個“好”字。
“你如今,能夠信得過的人隻有我。將來你回到宮家,對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交易。所以,你用不著對我留一手。當然,你信不過我,你也可以自己放手去做,需要什麼我都給你。”
電話那頭,徐古的聲音渾厚穩重,透著一股認真。
被他給說中心事的唐時雨咬了咬唇,她現在猶如驚弓之鳥,每天如履薄冰,不敢百分之百的交出信任。
“唉。”電話那頭的徐古輕聲歎了一口氣,“時雨,我能理解你如今的處境。但是也請你,對我不要那麼冷漠。”
轟……
唐時雨有些匆忙的掛掉電話,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那天早上的油畫,以及他時不時的暗示……
她心裏有些亂,徐古對她很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而她卻時時防備著他,這樣,似乎有些不公平。
徐古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後將手機扔在桌子上,撚掉手裏的煙,端起桌子上的紅酒喝了一口。
一個女人裹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左眼眼角的那顆痣使得她別有一番風味,臉頰兩邊微濕的頭發,看著徐古的眼裏滿是風情。
“旭,你這樣和她說話,我可是會吃醋呢。”女人走過來有些不滿的說道。卻伸出雙手抱著他,頭貼在他的胸膛裏。
“我和別的女人說話,你也不是要吃醋?”徐古笑了笑,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走向不遠處的大床。
*
唐時雨躺在床上本已經睡了過去,小腹一陣劇痛傳來,像是有人在肚子裏進行挖掘機作業一般,將她給痛醒了,她睡眼朦朧看了一眼日曆,才發現自己把日子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