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雨一個用力,將陳嘉琪的手給甩開,抽了幾張紙,將手上的濕漉漉給擦幹淨,她瞥了一眼陳嘉琪,“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陳嘉琪氣憤地看著她,卻又無可奈何。
“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好欺負。你以為,每個人都像燦燦那樣?”唐時雨說完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便不管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抱著外套,走出了大廳。
手臂上的傷才是緊要的。
唐時雨在醫院經過一係列複雜的處理後,總算是處理好了手臂上的傷。
回到別苑,有些頭痛,便上床躺了會兒。
唐時雨醒來時,鼻尖是一陣刺鼻的煙味,仿佛置身於多人吸煙的中間,全是煙味,不由得咳嗽了幾聲,眉頭緊緊皺著。
房間裏一片漆黑,房間沒有開燈,黑暗中,影影綽綽有個人影坐在床邊,紅色的煙頭忽明忽暗,這是刺鼻煙味的源頭。
“你醒了?”一聲低沉中帶著疲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暗裏響起。
這是帝煜城的聲音。
“嗯。”唐時雨應了一聲,下意識的想去開燈。
帝煜城像是察覺到她的動作,伸手去擋她開燈的手,動作進行的有條不紊。
唐時雨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給握住,有些冰涼的手心,沒有溫度。
她想掙脫開他的手,卻被他給緊緊的握住。
她怎麼覺得,帝煜城有些怪怪的?
“你的手,還疼嗎?”帝煜城緊緊握著她的手,嗓音沙啞。
那些不愉快浮現在唐時雨腦海裏,她突然很想知道,她走後,陳雪琴和陳嘉琪是怎麼在帝煜城麵前說的自己。
“我已經處理好了。”唐時雨回道,頓了頓,“她們怎麼說的我?”
說完,她輕聲笑了笑,眼睛並無聚焦地看著某處,仿佛僅僅隻是需要一個定點,“說我惡毒?殘忍殺害動作?”
“對不起。”帝煜城卻是拉著她的手,沉聲說道。
她明顯地感覺到,他拉著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兩隻手心裏,仔細的摩挲著,接著往上,又像是放在嘴邊,想要親吻上去。
她心裏一驚,某種悸動想要發芽,她給按了下去,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你怎麼了?”
聲音中,略帶著幾分慍怒。
她不得不強調,“我們說好了,不過是假扮情侶而已。”
這句話,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讓自己,不再掉進愛情的陷阱裏,苦苦受著煎熬。
更多的,她不願讓自己重複過去的悲劇。
帝煜城保持著合著她手的姿勢,可是那溫潤的手已經不在手心裏,殘餘著一絲獨屬於她的香味。
他的心裏駭然,蠢蠢欲動,可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平靜地接受。
“那隻貓,讓人查過了,有人給貓喂了藥,才會衝向你。”他看著唐時雨的方向說道,然而,在一片暗夜裏,他連她的側臉都看不清,他卻在腦海裏,勾勒著她的輪廓。
勾勒出來的,是腦海裏,存在已久,遙不可及的一個輪廓。
“和幾位長輩談的事情比較多,沒有保護好你。”這一句,帝煜城帶著幾分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