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時雨愣神間,張美菱不悅地白了她一眼,便趕緊離開了洗手間。
唐時雨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張美菱都在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不過也幾步路的功夫,她就混進了人群,想要離開。
季寒的人見狀,也開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通知外麵的人。
唐時雨一直跟在張美菱的身後,季寒也跟著出了酒吧。
DR酒吧裏麵熱鬧非凡,外麵卻冷冷清清,剛從溫暖的酒吧出來,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陣寒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人的臉上,讓人一下子清醒許多。
唐時雨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見張美菱左顧右看,便站在她的身後出聲道:“別看了,那些人都被解決了!”
與此同時,他們隱藏在酒吧外麵的人,也全都走了出來,圍住了張美菱。
張美菱臉色發白,掃視了周圍一圈,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唐時雨他們,聲音顫抖,“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她走出來得急,外套也顧不上拿,此時一陣寒風吹過,她瑟瑟發抖,雙手抱著自己。
“你看她手上的戒指,眼不眼熟?”唐時雨站在季寒身旁,小聲說道。
季寒的視線定格在張美菱的戒指上,他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他對這些,一向是不感冒的。
唐時雨卻記得,這款戒指是限量款,全球隻有五枚,當初在安城也有售出一枚,不過被一個沒有透漏姓名的人給拍賣去了,當時在安城的上流圈子裏還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其他四枚的下落,唐時雨都知曉一二,所以張美菱手上的這枚,絕對是當初在安城拍賣的那一枚。
而以張美菱的經濟實力,絕對是買不起這枚鑽戒的。
“張小姐,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了。”唐時雨淡聲說道,他們就將張美菱給送到車上去了。
車上。
車窗擋住了所有來襲的寒風,那些寒風隻能舔著車窗玻璃。
“時雨,你真的就相信你自己的直覺?”季寒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
對於宮建輝一事,人證物證確鑿,他們如今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唐時雨偏著頭,心情沉重,今晚所做的事,她多多少少有些意氣用事了。
可是她的聲音仍然堅定,“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宮建輝是她的父親,她敬他愛他,不僅是因為他是她的父親,還有宮家這些年來,為A國所做的貢獻。
季寒暗自歎息了一聲,他也寧願,唐時雨沒有做錯。
到了目的地,他們將張美菱給帶下車。
寒風刺骨,張美菱衣衫單薄,一直在打著顫。
“你們給她披上一件外套。”唐時雨有些於心不忍。
帶到了房子裏,在室內被溫暖包裹著,張美菱發抖的頻率才沒有之前那麼高了。
可能是知道他們的來意,張美菱眼神中帶著幾分倔強與氣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們就是問我一百遍,我也不會改變我的說辭!證據已經交給法院了,你們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唐時雨摘了帽子,換了一副墨鏡,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她好整以暇地在張美菱對麵坐了下來,手中拿著一份資料,漫不經意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