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錦在唐時雨的安撫下,情緒漸漸穩定了許多,然後被她哄著上床去睡覺,她也不知道這些天他到底有沒有睡過安穩的一覺,或許是他酒喝的太多,一碰到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唐時雨和許叔一起站在宮南錦的床前,看著他沉睡的麵孔,心裏有些難受。
“自從老爺出事後,大少爺一直都在到處尋找證據,以此來證明老爺是清白的。宮氏集團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這時候發生內亂,大少爺他一個人沒有分身術,怎麼忙得過來。前兩天,公司裏竟有人叫來了警察說大少爺是老爺的兒子,老爺出事了他理應避嫌。
所以這幾天大少爺一直都處於調查中,可是誰都知道,能調查出什麼來啊!不過是那幫老狐狸故意做的罷了!就是為了趁內亂時,讓大少爺不在公司!”
許叔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天,他的眼角已經悄悄爬上了許多皺紋。
怪不得,宮南錦會那麼頹廢。
“宮小姐呢,她沒有回來過嗎?”
唐時雨突然響起宮南錦說的那幾句話,便問了問。
許叔又是一聲歎息,“小姐她如今的處境,隻怕是不比以前了。自從老爺出事後,她都沒有回來看過一眼,據說是被慕家攔著,連門都出不了!”
唐時雨低著頭思索,那宮若瀾本就是一個冒牌貨,如今看情況是慕家想與宮家撇清關係,宮家才出事沒幾天,慕家就急不可耐地搶走屬於宮家的資源與客戶。
那冒牌貨,自然是沒有再繼續回宮家的理由了。
看來,她得會一會慕言承了。
想了想,她還是對許叔說道:“許叔,留不住的始終留不住,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許叔最開始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今天陽光不錯,我把幹媽推出來曬曬太陽吧。”唐時雨說道。
許叔看著唐時雨離開的背影,眼角濕潤,一向家大業大的宮家,被奸人陷害,一落千丈,落到這種境地。之前宮夫人隻是對他提了句他們認了一個幹女兒,以後她來了宮家一定要尊敬她。
即使後來發生了那些事,可是夫人和老爺對唐時雨的態度都沒有改變過。
宮家盛極一時時唐時雨沒有登過宮家的大門,反而是如今落魄了,她毫不嫌棄地一趟又一趟地過來。
*
唐時雨將宮母從房間裏推出來,往下看了一眼,一樓的大廳站了密密麻麻好些人,都是宮家的傭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這段時間宮家斷斷續續走了好些傭人,此時客廳裏仍然黑壓壓地站滿了人。
其中有許多,都是唐時雨熟悉的麵孔。
許叔站在他們的前麵,麵向著他們,背挺的筆直。
看來,他還是聽進去了她的話。
“這段時間,大家心裏一定搖擺不定,又礙於某些東西不想離開。今天我把大家叫到一起,就是想告訴你們,想離開的,光明正大地離開就行。這個月的工資會按時打在卡上。你們不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