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門口看到的那個男孩子,像一支輕飄飄的羽毛,落在唐時雨的心上,有些癢癢的。
原本還塵封的一些往事,卻全部如同海水般湧出。
她有些難過。
唐時雨百無聊賴地走在路上,空氣中有好聞的桂花的味道,草木清新,陽光和煦。
在她的身後,一輛白色的車緩緩行駛著,然後,在她的身旁停了下來,喇叭聲突兀地響起。
唐時雨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被喇叭聲嚇了一跳,蹙眉看向那輛白色車子,車窗緩緩搖下,賀晚舟那張精致的麵容露了出來。
相比較以前,她如今倒是看起來精神多了,氣色也不錯。
唐時雨柔色的眸子裏映上淺淺疑惑,不言語。
“唐小姐,有空聊一聊嗎?”賀晚舟紅唇輕啟,帶著幾分隨意。
唐時雨警惕地看著她,“你……也認識我嗎?”
在別人的眼中,她應該是失憶的模樣。
賀晚舟紅唇勾了勾,眉梢添了幾分嫵媚,“當然,我認得你。”
唐時雨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裏盤算著,說實話,她不想摻和賀晚舟和帝煜城之間的那點事。
“我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你認得我很正常。不過,我不記得你了。我也沒空。”唐時雨神情淡漠,繼續往前走著。
她還有好多事要做,沒空和賀晚舟在男人的戲碼上浪費時間。
任憑賀晚舟怎麼說,唐時雨就是不上她的車,賀晚舟頗有幾分惱怒。
唐時雨心事重重地回去,在門口,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越野車,一時間,她仿佛失去了呼吸一樣。
那個麵容俊朗的男人,修長雲亭地站在門口,眼睛緊緊盯著她,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他一個眨眼,唐時雨就再次消失了一樣。
“時雨,你終於回來了!”
酸澀和痛苦,包裹著唐時雨。此時,就連季寒,她也不敢相認。
誰知道在她的身邊被別人布了多少眼線?
懵懵懂懂的眼神再次浮現在眼裏,聲音輕柔,“你是我的朋友嗎?”
於淵可沒有對她說過季寒,他似乎隻對帝煜城感興趣。
“你說什麼?”季寒俊美無儔的臉色一變,眉頭狠狠地皺著。
他緩步走到唐時雨的麵前。
唐時雨抬眼望他,整個人消瘦了許多,偏偏身體是精壯的。
她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她回來的這兩天裏也了解到一些信息,當初她父親宮建輝入獄,宮南錦敗訴後投身事業,季寒也在當時身負任務,離開A國。
現如今,他也同她一樣,剛剛回來。
“你不記得我了?”季寒神色凜冽,眼神複雜地看著唐時雨。
“於淵。”唐時雨說出這個名字,“是於淵救了我,他隻告訴我有關帝煜城的事。其他的,我不知道。“她仍然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季寒。
她怕眼裏的水霧會出賣自己。
“竟然是於淵,怪不得……”季寒喃喃自語,心裏了然。
同時,他的心裏,有些難受。他從未放棄尋找唐時雨,就連派去尋找的人,都告訴他唐時雨極有可能已經死亡。他不信,隻是恨自己不能親自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