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瑋銘這兩天請了病假,據說是被人打的。不過……”林佳站在唐時雨的麵前,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唐時雨埋頭在文件上,仔細地看著。
和帝氏集團的合作已經開展起來了,自身有實力,她倒是也不怕那邊會為難她。
或許說,帝煜城這個人雖然無恥,但是涉及到利益問題,她不信會有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林佳看了一眼唐時雨,估摸著她的性子,也就不再猶豫,“唐總,好像是帝先生那邊的人做的。”
正在簽字的唐時雨聽到林佳這麼一說,鋼筆突然滑了一下,用力地將紙張給戳爛,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
她蹙了蹙眉,右手緊緊握著鋼筆。
林佳小心翼翼地看著唐時雨,連忙說道:“唐總,我再去打印一份。”
“好。”唐時雨應了一聲,頓了頓,在林佳正欲轉身出去時,又繼續問道:“他在哪家醫院?”
“我查一下。”林佳回答,就出去了。
她這樣回答,既沒有表現出一直對唐時雨的私事很熱衷,也沒有像是什麼都需要事後馬後炮的樣子。
唐時雨對林佳的辦事能力,始終是喜歡的。
唐時雨左手托著腮,鋼筆還被夾在手中,眼神落在了還有淡淡淺痕的右手上,袖子露了些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腕,白皙的皮膚和淺紅色的痕跡相互映襯,那痕跡很是明顯。
她昨天發燒了整整一天,完全無瑕顧及到傅瑋銘,更不會想到帝煜城這個人說到做到會對傅瑋銘下手。
主要還是早上在電梯裏聽到那些女孩子說的話,想來,那時候她還對傅瑋銘有一絲不信任。
她又將自己陷入一個牢籠裏。
明明……如果當初不是出了意外的話,如今和傅瑋銘生活在一起的人,是她。
而不是現在她還得好好精打細算和傅瑋銘有沒有未來。
至少,帝煜城已經在警告她了。
很快,林佳回來了,手裏拿著文件。
“唐總,傅瑋銘並沒有去醫院,是在家裏養病。”林佳說道。
家裏養病?唐時雨眉頭狠狠地皺著,傅瑋銘那個家家徒四壁,難道去醫院看病的錢都沒有?
若是她自己出麵……
“另外,傅瑋銘昨天是來上班時被一群人攔下來挨打受傷的,當時離公司不遠。”林佳又繼續說著。
唐時雨饒有深意地多看了林佳一眼,說她是人精都不為過。
“你去通知一下,讓他們派幾個同事去傅瑋銘家慰問一下,實在不行讓他去住院,這幾天工資照常發。”唐時雨吩咐著林佳,待林佳離開辦公室後,她去了一趟監控室。
監控室裏,看監控錄像的唐時雨臉色越來越難看,覆了層厚厚的寒霜,因為傅瑋銘昨天早上被打時,就有公司裏好幾個員工正路過,當做沒看到一樣走開了。
就連公司的保安,也就在不遠處。
帝煜城這是故意做給她看呢!
“黃經理,一個公司就連團隊精神都沒有,又如何讓這個公司越來越好呢?”唐時雨的聲音如冰涼的利刃,眼神睨著黃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