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雨的動作很快,同時又帶著幾分粗魯,帝煜城西裝的扣子有一顆被她弄壞落在了地上。
再解開裏麵的扣子,扒開他的衣服,肩頭白色的襯衣已經被殷紅的血給染紅,像一朵盛開的妖冶的紅梅,而扒開襯衣下麵,纏好的紗布被血浸濕,一些血還在淌著。
帝煜城的額頭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此時他不怪唐時雨,卻怪那個季寒,唐時雨手裏的短刀,和他那天來醫院時用的那把一模一樣。
肯定他給她的!
好巧不巧的,偏偏唐時雨的刀插在了同一處。
這時候,帝煜城還不忘調戲著唐時雨:”時雨,你對我那麼流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不是嘛?”
就是說的有些費力。
唐時雨腦海裏過了一遍,很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卻不後悔。抬眸見帝煜城似是很痛苦的樣子,眼神依舊很冷,甚至用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唔……”帝煜城一聲痛呼,額頭的汗彙聚成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滴著。
唐時雨給季寒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穩住那邊,讓他們繼續玩。
掛了季寒的電話後,她有條不紊地給王岸打了一個電話,她知道,王岸一般都會在車上等帝煜城的。
果然,很快王岸就進來了,訝異地看著受傷的帝煜城。
“總裁,你這是?”
“把你們總裁帶走!下一次,他別想從我手裏活著離開!”唐時雨神色依舊冰冷,聲音透著蝕骨寒意。
王岸想開口解釋什麼,可是觸及到帝煜城那威脅的眼神,隻好閉上了嘴,扛著帝煜城,將他給帶了出去。
唐時雨鬆了一口氣,眼前似乎還是那一大片濃鬱的殷紅的鮮血的顏色,整個人像是失去力氣一般,坐在了地上。
她的手上,還有帝煜城的血,白色的蕾絲手套已經被鮮血染透,鼻間是濃鬱的血腥味兒。
如果可以,她真想逃離帝煜城這個陰晴不定的魔鬼。
沒有一會兒,季寒趕了過來,“你沒事吧?”
看到唐時雨有些無助地坐在地上,她搖了搖頭,眼神卻仍是很空洞。
他默默地從身上拿出一張白布出來,擦拭著短刀上的血,讓短刀重新露出銀色的光澤,他鼓勵唐時雨:“時雨,你很勇敢。”
唐時雨笑了笑,卻有些蒼白。
季寒看了看時間,“現在時間不早了,一會兒他們應該要過來了,你快去換一身衣服。”
“好。”唐時雨木訥地說著。
一群功成名就的成年人和一個隻有兩歲大的霍庭在後花園的草坪上玩雪玩得盡興後,才紛紛回到宴會大廳,正看見季寒和唐時雨在樓梯蜿蜒處已經下來了,唐時雨換了一件比之前厚的衣服,鼻頭紅紅的,一雙眼睛也盈滿了水霧,像是隨時要落淚一般。
有些人便因此誤會了唐時雨和季寒的關係。
“玩的還好嗎?”唐時雨一邊說著,本來臉上是和煦溫柔的笑容的,卻皺了皺眉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手帕掩住口鼻,“拍戲的時候落下的老毛病了,天氣一冷就容易感冒。隻能羨慕地看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