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煜城臥室裏的燈,賀晚舟打開了暗黃色的燈,像是給臥室披上了一件黃色紗衣,若隱若現。
她和帝煜城,也像是隱在了昏黃而曖昧的燈光裏一樣。
這樣暗的燈光,帝煜城也看不清她的麵容,更增添了幾分朦朧美。
“時雨……時雨……”帝煜城動情地呢喃著,抱著賀晚舟往柔軟寬大的床走去。
他眼睛裏看到的女人,就是唐時雨的模樣。
燈光和氣氛,都恰如其分的曖昧。
他的臥室裏,賀晚舟還放了香薰,空氣也變得飄渺曖昧起來。
賀晚舟也動情地伸手摟著帝煜城的脖子,頭不斷地後仰著,長發鋪散開來,溫柔繾綣。
帝煜城似有些心急,雙手粗魯地扒著賀晚舟的衣服,正當他暴風雨似的吻落在賀晚舟的鎖骨上時,鼻尖那香味兒卻讓他猛地清醒過來!
這不是唐時雨!她極少噴香水,她的身上,有一股獨屬於她的好聞的味道。
“煜城……”
賀晚舟動情地喊著他的名字,緊緊閉上了眼睛,輕輕咬著下唇,妖嬈又魅惑。
帝煜城猛地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身下的女人唐時雨的臉和賀晚舟的臉融合著,一會兒是唐時雨,一會兒又是賀晚舟。
他身形都有些不穩起來,有些虛晃,可是無論他看到的是什麼,他都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不是唐時雨。
“煜城……”賀晚舟有些不滿地喊著他的名字,隨後睜開了眼睛,聲音柔媚得快要將人的骨頭給酥掉一般。
“滾!”帝煜城在床邊上坐了下來,心裏頭的欲火卻是被點燃得火燒火燎的,似乎要將他給燃燒殆盡似的。
賀晚舟不明所以,仍然不死心,柔若無骨的手宛如水蛇一般攀上帝煜城的身子,在他的耳邊吐氣嗬蘭:“煜城……”
帝煜城猛地甩開賀晚舟,周遭的氣壓被凝固了一般,從他的嘴裏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絲毫不帶憐惜。
賀晚舟的衣服早已經給他弄的顯出一大片春光,在帝煜城的眼裏卻如同汙穢一般,他看都不看一眼。
她完全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錯了。
“還不快滾?”帝煜城厲聲,透著蝕骨的寒意。
賀晚舟如同看一個魔鬼,帝煜城從來沒有對她這麼發過脾氣,哪怕當初他知道她是慕言承的人,也沒有如此過。
她瑟瑟發抖著,不甘心地咬著唇角,飽滿的唇被咬破了也絲毫不知,看到帝煜城伸手揉額頭時,臉上有些痛苦的樣子,她那不甘心便更加強烈。
房間裏的香薰味道更濃烈了,蔓延在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她再次攀上帝煜城,企圖迷惑他,“煜城,我是時雨啊!”
心裏的那點嫉妒和辛酸,被此時想要強烈占有帝煜城的心思給取代。
帝煜城這次直接動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像是拎小雞一樣將賀晚舟拎出了房間,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走廊上。
“砰!”門被猛地摔上,震天的響聲驚動了在樓下客房睡覺的王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