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月生的車到了,上官言的車緊跟其後也來了,唐時雨和帝煜城上了楚月生的車,徐正曦和秦墨上了上官言的車。
上官言本想做副駕駛的,沒想到秦墨卻冷聲道:“坐後麵。”
徐正曦識趣地坐在了前麵的副駕駛上。
上官言不知為何,對秦墨總有一種害怕感,對於她的話總是說一不二,還是紳士地打開車門,先讓秦墨上車。
一行人剛剛坐上車,傾盆大雨嘩啦啦從天而降,劈裏啪啦地打在車上,發出一陣嘈雜聲。
唐時雨是很熟悉這樣的天氣的,這幾天讓人捉摸不定,她想起大學的校園裏每到這幾天,總會有一兩顆半米粗壯的大叔被風吹倒。
她緩了許久,才終於緩了過來。
是的,她害怕這樣的天氣,害怕打雷閃電。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被帝煜城緊緊地攥著,就連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攬在懷裏。
他雖然沒說話,卻無聲地給她溫暖,時不時親吻著她的額頭。
唐時雨有些難過,鼻頭一酸,她和帝煜城,這樣算做什麼?
可是此時,她竟然有些貪戀帝煜城身上的溫暖。
可是理智也在漸漸恢複,她從帝煜城的懷裏掙脫出來,手也抽離了他的手。
“謝謝你。”她低聲說道。
帝煜城眼中深邃,有複雜情緒流露著,唐時雨卻不看他一眼。
手中,像是仍然殘餘著屬於她的香味。
帝煜城心裏苦澀上來了,卻也很滿足。
楚月生將唐時雨送回家後,唐時雨想了想還是拜托他將帝煜城給送回去,隨後便回了家。
整整一夜,都在打雷閃電,豆大的雨點打在房子上,不斷發出聲音。
唐時雨的房間裏巨大的落地窗被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整個屋子裏透著死一樣的寂靜,一切都隱在黑暗裏。
外界的聲音被隔絕得一點兒也透不進來,她才沒那麼害怕了。
*
翌日。
雨停了,太陽出來了,被雨水衝刷了一整夜的城市,街道兩旁的行道樹和綠植被衝刷得幹幹淨淨,一片新綠,仿佛加了個濾鏡一般。
有的枝頭掛了一隻小小的蜘蛛,勤勞地織著網。
鳥兒又繼續在枝頭高歌,歡唱著一天的喜悅。
一切又恢複了正常,繼續運轉著。
人們仿佛也忘記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似的。
周末,對於唐時雨這樣的演員來說,是沒有的。
她仍然一大早上,就去了影城。
見到秦墨,許是昨晚上一起吃了個飯,氣氛活躍時,大家一起說著話,感覺熱絡了許多。
她打了個招呼。
秦墨的回應淡淡的,卻不似以前那麼疏離。
中午的時候,唐時雨收到了一個驚喜。
收工吃飯時,傅瑋銘捧著一束玫瑰花來到了劇組,破讓唐時雨感到意外,而且居然還是香檳玫瑰。
唐時雨明顯是高興的,碎芒瀅瀅的眸子裏有著嬌羞,雙手接過了玫瑰花,放在鼻尖聞了聞,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花瓣上麵還帶著水珠,花瓣嬌嫩,很是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