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瑋銘剛從唐時雨身上下來,外麵就衝進來一群人,首當其衝的是麵若寒霜的帝煜城,他像是從地獄裏而來的修羅,深邃漆黑的眼眸裏滿是陰翳,他的眼中裹挾著山雨欲來。
空氣,都似乎冷了許多。
看到床上僅隻有貼身衣物和淚流滿麵的唐時雨,他眸子一眯,發出如狼一般危險狠厲的光芒,唐時雨撿起自己的衣服遮擋住自己,本能地走到帝煜城身後。
“你想對她用強?”他沉聲開口,聲音裏似裹著冰塊兒。
“你和時雨已經沒有關係了!”
這時候,傅瑋銘還能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好,毫不畏懼地迎上帝煜城的眼神。
“沒有關係?我今天就告訴你,唐時雨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你若是動她一分一毫,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帝煜城冷銳說道。
“這件事,隻怕你說的話不算數。”傅瑋銘繼續挑釁著帝煜城。
“先卸他兩條胳膊吧,免得他去強迫別人。”帝煜城人狠話不多,直接下了命令。
他身後的一群人整齊劃一地回答了“是”!
空氣像是被凝固了起來,唐時雨睜大了雙眸,帝煜城要做的那麼狠嗎?
傅瑋銘仍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帝煜城身後的人已經開始動了,毫不猶豫地逼近傅瑋銘。
隻聽得一聲慘烈的尖叫聲,傅瑋銘的右手已經被弄得脫臼了!
“不!”唐時雨從帝煜城的身後走出,連忙去製止他們。
她沒想到帝煜城說到做到,而那些人的動作那麼迅速。
唐時雨扶著傅瑋銘,眼睛如同利劍似的看著帝煜城,“你是魔鬼嗎?想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
傅瑋銘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滴著,他痛得緊緊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瑋銘,瑋銘,發生什麼事了?”
在隔壁的房間裏,傅瑋銘的奶奶醒了,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傅瑋銘。
唐時雨的心跳的更加厲害。
“他傷害了你。”帝煜城的眼睛從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麵的受傷,他現在恢複了平靜。
他的確沒說錯,這一點,唐時雨無法反駁。
“他傷害我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來如此對別人。你是古代昏庸的君王?對別人用私刑?”唐時雨質問著帝煜城。
“隻有讓他感受到了痛,他才會吸取教訓。”帝煜城心裏痛得發慌,唐時雨把他比作昏庸的君王?
當他得知唐時雨來了傅瑋銘的宿舍後,他便放下手裏的事情趕了過來,敲門沒人應,他隻好讓人將門給撞開了。
他若是來得晚一些,唐時雨豈不是被傅瑋銘給……
現在,她卻說他是魔鬼,是昏庸的君王?
可是他的麵上隻是覆著寒霜,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你們誰要是再敢動手,我和誰沒完!有本事你們先把我的手給卸了!”唐時雨冷冷看著眾人。
“帝總……”他們看著帝煜城。
帝煜城擺了擺手,他們便直接出去了。
“你跟我走不走?”帝煜城也不再繼續為難傅瑋銘,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唐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