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與男人發生過關係了。
隻是這個人究竟是誰,他還不敢肯定。能夠自如出入禦乾宮的可不止是皇上,諸多的禦前侍衛都通行無阻。他還記得當初皇上為難青箋的時候,淩將軍的兒子、侍衛淩舜就曾經出手相救,冒著忤逆的罪名為她撐傘避雨;加之迎親之時,她是迎親使,而他是侍衛長,那些日朝夕相處,難保不會近水樓台先得月,產生感情之後,遇到昨晚那個天賜的好機會,大行歡.好之事。
自然,別的跟她並不熟識的男人也可能借機拈花采蜜。須知,昨晚的她又豈是“風情萬種”四個字能夠形容得了的。
得了她的身子,幫她解了春.藥的毒,她又不會有所察覺,這樣天大的好事原本是他的,結果卻被那個該死的神秘人給予奪。想及此,他就恨得咬牙根。
女子見六王爺沉思不語,便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
說罷,準備回宮人房去。
“等等!”他卻喊住了她,“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談一下。”
“王爺但說無妨。”女子盯著對方的白色袍子下擺,恬然以對。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烏彌正妃是來自於外域的女子,對代國的諸多風土人情以及宮中的禮儀規製都不甚了解,姑娘是宮中唯一的女官,想來比較適合去加以詳解。本王想麻煩姑娘多去玉章宮走動……”眼裏填滿了熱切的渴望。
“這……”
女子支吾著,還沒表態,就被人給打斷。
“六弟,新婚第二天怎麼不陪同正妃去為太後奉茶,反而一大早就趕到了禦乾宮呢?”說話的自然是從禦花園賞花回來的皇上。
嶽楨趕忙躬身施禮,女子也跟著福了福身子。
“都起來吧!”站穩腳步,盯著弟弟的臉,仿佛能看出答案來。
做弟弟的再次拱手施禮,“皇上,臣弟來此是為了兩件事,可否容臣弟細細稟明?”
“說吧。”看了女子一眼,“你先下去!”
女子再次施禮,隨即飄渺著身子離開。
在場的男人,皇上、六王爺、包括還舉著傷手的半個男人李韋,都對女子的身影行了注目禮,及至她消失在轉彎處,這才紛紛收回目光。
“皇上,是這樣的,”嶽楨正視著兄長,“昨日臣弟大婚,卻沒有見到嶽杉的蹤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嶽杉雖然屢次頂撞皇上,但好歹大家都是手足……這,幽禁的滋味並不好受……”
“這是一件,還有另外一件呢?”龍嶽梟並未對嶽楨的話表現出任何態度。
“第二件事,便是想跟皇上求個恩典,請皇上允許青箋女官經常到玉章宮走動,主要是把代國的風情和宮中的細規教授給烏彌……”目光裏滿是探詢。
龍嶽梟沉吟片刻,“第一件事,朕不能答應。第二件事,朕也幫不到你。”
“皇上……”嶽楨的臉色微微一變,又施一禮,“嶽杉的事,皇上可以待怒氣徹底偃息之後再做定奪;請女官去玉章宮走動之事,請皇上恩準!”
“朕說了,幫不到你!允許賤婢昨晚留在玉章宮伺候新妃,已經是朕做的最大讓步了。賤婢雖是女官,卻是禦乾宮的女官,隻可以在禦乾宮隨意行走,怎麼可以壞了禮製,隨意去別的宮裏走動?”雖然是拒絕的話語,態度卻不那麼硬,帶點苦口婆心的意思,這在冷漠的龍嶽梟身上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
六王爺沉思片刻,“既然如此,臣弟不得不厚著顏麵再提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