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會是李韋那個該死的***才,定是又受了暴君的差遣,用可憐兮兮的奴相來叩開她的房門。這一次,她篤定了再也不要被他給迷.惑。可憐他就是傷害她自己,她才不要再那麼傻了!
“篤篤篤……”房門繼續響著,力道越來越猛烈,大有把門敲破的架勢珀。
青箋沒有動,依舊坐在桌旁,嚐試著排除幹擾,再度進入冥想狀態。
房門又敲了一刻之後,卻傳來了嬌媚的聲音,“天色才黑,娘娘不會睡得這麼早吧?”
竟然是蘇婉雅晚。
一想到她那個傲慢的嘴臉,青箋還是沒有起身,希望以沉默來躲避掉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圖個暫時的清靜也好。
哪知門外的女人喊了兩聲之後仍舊不依不饒地敲門,聲音越來越大,竟然招來了附近屋子的一個宮人。兩人在外麵交流了一刻,宮人告知,娘娘或許已經睡著了,女人卻不相信,再度大力砸門。
青箋痛苦地捂著額頭起身,心知這次是怎麼都躲不過的。遂,款步行至門口,打開了房門。
“喲,怎麼是蘇姑娘?”她做出訝異的神情,借著院子裏的燈籠光線,可以看見蘇婉雅的臉色是十分不快的。
紅衣女人並未回話,徑自繞過青箋進了門。那個與之交談的宮人也跟著進門,衝青箋施禮之後,去桌子那裏點燃了數根蠟燭,隨後又躬身離去。
“娘娘似乎並未睡下,緣何這麼遲才給婉雅開門啊?”女人的口吻雖然不至於惱怒,卻帶著興師問罪的意味。
青衣女子淡然嫋立於地中央,信手指了指一把椅子,“姑娘坐。”
“娘娘是不願意讓婉雅進這個門,對吧?”女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仍舊拘泥於剛剛的問題。
“本宮在冥想,才聽到敲門聲。”女子不願意多做解釋,坐到了女人對麵。
然,這個理由卻令驕縱的女人稍事一愣,但很快又恢複到了倨傲的狀態。
“姑娘來此有何貴幹?”青箋斟了一杯涼茶,顧自喝了一口。
“這就是娘娘的待客之道麼?竟然不給客人斟茶,自己倒是喝得暢快。雖然婉雅身份不及娘娘來得高貴,卻也不至於被如此冷落吧……”女人果然挑理了。
青箋微笑著搖首,放下茶盞,“本宮的茶實在是寡淡,拿不出手的,即便是斟給了姑娘,姑娘也未必會喝。與其拿來浪費,倒不如節省下來,留著本宮夜裏口渴的時候喝……”
蘇婉雅被噎得臉色變幻了一刻,隨後竟然笑了,“沒想到一向看似溫文爾雅的娘娘,嘴巴竟然如此不饒人,聽這話,是在責備婉雅上次的失言之罪啊!”
女子淡定擺手,“姑娘想多了,本宮的茶確實寡淡。言歸正傳,還是說說來本宮這裏有什麼事吧?”
“是這樣的,”女人的臉色又跩了起來,媚色與臉上的桃花妝並駕齊驅,“皇上下旨,要我留在禦乾宮幾日,用烏蠻國特有的女子調息術來幫助娘娘調理身體。”
“女子調息術?”青箋站起,於地中央踱著步子,“本宮身子尚好,不需要這個。”
“這可是皇上親口下的聖旨哦!”女人得意地取了一個茶盞,自己斟了茶水,端在手中,“若不是趕著回玉章宮去取一些衣物,晚膳是一定要與娘娘一起享用的,自然,娘娘就不會這麼晚才知曉了。”
說完,抿了一口茶,旋即蹙眉以對。
“皇上下旨?”女子傾著頭,與乖張的女人對視,“是姑娘跟皇上請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