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也沒有說清楚究竟去做什麼。還是神醫夠聰明,最後問了一句:“皇上,是不是娘娘們的身體有所不適?”

他這才長出一口氣,“是。這個,朕與她歡愛後,她身子那裏紅腫不堪……”因了緊張加上難為情,他沒說這個“她”是誰,而且也沒有把症狀說得太清楚。

神醫欣然點頭,“皇上所說的,是女子歡愛過度的症狀。這個一般不需要用藥,隻消好生休養幾日便可。隻是,以後再行歡愛的時候要注意一些,不可太過猛烈,就算不是初.經人事的女子,也經不起太猛烈的魚水之歡。”

男子這才放下心來,離開神醫處去上早朝。心不在焉地聽完大臣們的奏報,就急匆匆地回了寢殿來。

女子見他有些焦躁,知道他是關心她呢,心坎裏便甜蜜起來,以唇語回了一句:“我還好。”

“那就好。”大手一用力,將她拎到榻上,“躺下說話。”

女子想拒絕,還沒等“說”出口,就被他強行放倒,躺在了枕頭上。而他,則坐在她旁邊,握著她的小手,擺弄著白皙的手指頭。

好一會,他終於開口說話,“青箋,朕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但是你得保證,聽了之後不可太過憂心。”

青箋眨了眨眼睛,點點頭。心裏盤算著他要說的是什麼事,難道是相府那邊有什麼問題?

隻見他以食指觸了觸眉心,放下手指,遺憾之情溢於言表,“是這樣的,你姐姐、紫筠,癡傻了。”

“癡傻了?”女子唇線微動,一下子坐起,掙脫了他的大手。

“是的,癡傻了。”

女子不安地搖頭,嘴唇蠕動著,“什麼叫癡傻了?聰明伶俐的紫筠怎麼會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是已經答應放過她了嗎?”

“稍安勿躁!”男子按住女子的肩頭,安撫她的情緒,“是這樣的。朕不是差人在瑤華殿宮門口對太監小穗子行刑嗎?誰知小穗子明明已經死過去了,卻又拚盡最後一口氣,大吼了一聲。估計就是這一聲慘叫,嚇到了紫筠。旋即,她失禁過後,就變得癡傻了。整日裏隻會傻笑,與過去迥然不同。”

青箋撥開了龍嶽梟的雙手,往榻下挪著身子。

“朕帶你去。”他知道她要做什麼,遂先行下榻,將她打橫抱在懷中,往門外走。

“我可以自己走。”她掙紮著“說”道。

“不可,你的身子還紅腫著。”他隨口回道。說完,才意識到說走了嘴。

幸好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紫筠那裏,所以並未察覺此話有何不妥。確實也是身子疲乏,便任由他抱到了宮門口,兩人同乘轎輦,去往瑤華殿。

長街上,宮人們見到剛剛被賜給禍妃的宮婢寧兒與大太監李韋並肩行走在禦用轎輦旁,便判斷出禍妃就在轎輦內,與皇上同行。然後,各種版本又在宮中流傳開來,有說禍妃痛定思痛、收起個性出手媚主的;有說皇上還是真愛禍妃、冷了幾日又撿起來的;更有想象力豐富的,說皇上有怪.癖,岑妃和雅妃都伺候不了皇上,隻有禍妃才能夠使得皇上雄風重振,自然也就能夠獲得獨一無二的寵愛。

稍頃,轎輦來至瑤華殿外,龍嶽梟又將青箋抱下轎輦,在她的掙紮之中,直接抱到了正殿門口,這才輕輕放下。

站穩之後,女子便快步衝進了殿內,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情形驚住了。

但見紫筠隻穿著月白色中衣中褲,盤腿坐在地毯上,低頭擺弄著一個做工粗劣的布娃娃。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有些汙穢不堪,更糟糕的是,走近之後,便會聞到一股腥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