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才是發泄的最佳途徑。

女子站在門外,聽著居室內淒慘的哭聲,原本就沒有止住的淚水更加肆虐,轉身欲再度回去,卻被一雙手臂結結實實地抱在了懷中。

“讓她哭吧,發泄出來總比憋在心裏好。”寬厚低沉的聲音由背後響起,令聽者心裏踏實了許多。

女子的肩膀顫唞著,淚雨傾盆。當她被男子扳著肩膀轉過身子的時候,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滿眼都是模糊的水光。

他便低著頭,以敦厚的唇吻幹了她臉上的淚珠,最後,親吻上了她那長長的睫毛和有些紅腫的眼睛。

末了,又將她擁入懷中,兩人一起踱著步子往殿門口走。

大太監和宮婢寧兒早就識趣地走到殿門外去恭候,待到兩個主子漫步出了殿門,這才伺候著他們上了之前追隨皇上而來的轎輦,起駕禦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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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祭祖儀式便被提上了日程。

大規模的祭祖是五年一次的,上次祭祖的時候,龍嶽梟雖然也有參與,但那時候主祭是先皇,他隻是跟在父親身後拜禮。這一次,可是他登基之後第一次主祭,理應受到重視的。

在商議祭祀形式的時候,眾大臣集思廣益,然後便有朝臣啟奏,呈請皇上去虞山祭祖。因為盛傳那裏是代國始源地,所以,幾乎每一任皇帝都會去一次虞山祭祖,以乞求自己在位的時候能夠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最後,年輕的皇上當即決定,去虞山祭祖。

這個旨意一下,滿朝文武反應各不相同,有喜好逢迎拍馬的大臣當即稱頌皇帝有魄力,為天下黎民謀福祉。自然也有反對之聲,理由是此去虞山路途遙遠,皇上的安全是要受到極大威脅的,一旦有個什麼差池,代國的江山定要動蕩不安,而鄰國將會大舉進犯,到時候幾百年的基業將要不保。

恰在此時,六王爺站出來說話。

“各位大臣,代國曆代君王在位的時候都會去虞山祭祖,皇兄此行也不算是特例。既然先祖們去祭祀的時候都從未出過任何差池,怎麼偏偏就皇兄的安全會受到威脅呢?”他是看著那幾個反對人士說的。

隨即,便有讚成的人出來隨聲附和。反對人士本就勢單力薄,經對方一頓聲勢浩大的反駁,他們便偃旗息鼓,不再勸諫。“夠了,朕已經決定了,去虞山祭祀,三日後啟程。”龍嶽梟不耐煩地打斷了朝臣們嘈雜的嚷嚷聲。

散了朝,他便直接奔赴瑤華殿。這是這段時日以來必須要做的事情,因為青箋在那裏,他要去把她接回到禦乾宮。曾經有一日,他忙得不可開交,就沒有去接她,結果到了晚膳時間,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他派去請她回宮的人被打發了回來,她竟要留在瑤華殿陪紫筠用膳。到底是他親自出馬,才把她弄了回來,卻失了用膳的興致。

經驗告訴他,除了他,沒人能搬動這個倔強的女子。好吧,他很欣喜於這一點。因為他是個特例,是她無論如何都抗拒不了的一個特例。

然,轎輦來至禦花園牆外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男子剛想責問大太監緣何停轎,這家夥已經自行將頭探進了轎簾。

“啟稟皇上,雅妃娘娘攔住了轎輦。”李韋無奈地稟報。

“問她有何要事。”男子閉上了眼睛,猜測女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其實那次“酒醉”事件是他刻意安排的,整個過程他都清醒著,她做出的那些個齷.齪的勾.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之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如了她的願,將她封做了妃子,最主要是為了讓那個倔強的小東西吃味,從而激發小東西的奪愛鬥誌。加之他一向對蘇婉雅來代國的真正目的有些感興趣,索性將她拉到身邊來,也好近距離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