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紅衣女人撥開,蹲下`身子,牽扯著女子的纖纖手指,放在唇邊,滿臉的柔情。
“你醒了……”低沉的聲音,從她的指縫間傳出。
女子終於睜開了美眸,眨了幾下之後,方把目光投到他的臉上。然,隻看了一眼,她好像就想起了昨晚發生過的事情,遂又闔上了眼眸。
男子的怒火又沒來由地燃起,放開女子的手,把雙拳的關節握得“咯咯”作響。
“你們都出去。”冷魅地遣退多餘的人。
李韋不便說話,隻是對雅妃做著“請”的手勢,臉上假裝著無奈的神情。
“既如此,雅雅就先行告退了。皇上照顧女官不方便,雅雅就在門外候著,有什麼事兒,皇上隻管吩咐便是。”盡管明知道此刻的男子全副心思都在床上那個“病秧子”身上,雅妃還是擺出了應有的姿態。識大體,是母儀天下最基本的性格因素,她必須竭盡所能地以皇後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與李韋一起出門之後,卻並未走開,真的如剛剛所說的那般,站在門外,似尋常的宮婢般候旨。
“娘娘,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李韋就可以了。娘娘乃嬌貴的身子,怎麼可以做伺候人的事情呢!”李韋看似關心勁兒十足,實則是不願意看見一張飛揚跋扈的臉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你懂什麼?這是本宮對皇上的一份心意!”女人惡毒地剜了大太監一眼,收回目光之後,垂目立著,耳朵卻幾乎豎起,試圖傾聽房間裏的動靜,奈何卻是徒勞無功的。
房間裏,果真是一片寂靜的。
良久,耐不住這緘默氛圍的龍嶽梟終於開口說話,卻一改初衷,有些冷傲。
“你又能說話了!這還得感謝那個刺客,因了他的死,你才會恢複了言語的能力。”他的話十分冷酷無情,明知這是她的傷口,卻還往上麵撒著鹽。
女子原本是篤定了心思不予理會的,但他的話刺中了她軟肋,遂出口相譏。然,眼眸卻一直闔著,不願意正視他的樣子。
“皇上一向喜歡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難得竟然還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許是聲音才恢複的緣故,也可能是昨夜的那一聲嘶吼喊壞了喉嚨。
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風禹死時的慘狀,心裏便對身邊這個男人又多了一份厭倦。他是如此的血腥殘忍,竟然會對毫無招架之力的人痛下殺手,這真是暴君本色。
聽了她的話,他眼中閃過受傷的顏色,然,嘴巴卻不肯示弱,“你說對了,朕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如此,才會別有一番滋味。”
女子緊閉雙眸,再也不想跟他說話。
男子張了張嘴巴,想問點什麼,卻被女子這種閉關鎖國的態度給打消了積極性,遂閉上嘴巴,隻是盯著她的臉看。
“皇上,卑職有要事稟報……”敲門聲過後,淩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龍嶽梟站直了身子,斜睨著榻上的人兒,“你好好養身體,朕忙完了就過來探望你。”
語畢,又看了幾眼,這才踱著步子出了門。
“你們兩個,進房去照顧她。”他對雅妃和李韋吩咐完,隨著神色怪異的淩舜一同走向了旁邊的圍廊裏。
待到確定周圍無人之後,淩舜躬身在他耳畔輕語了幾句。
“什麼?果真有此事嗎?”龍嶽梟挑起眉頭問道,從表情看,應該不是特別嚴峻的事情,但還是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力。
“要麼,皇上隨卑職去看一看?”淩舜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