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老實隻能長長的歎息,“別說胡話了,那不是我們的女兒,那是人家的,我們的女兒在那屋呢。”
養母道“我不管,孩子是我養大的,怎麼就不是我的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帶大的!都怪你,是你把我的冬梅給搞丟的!嗚嗚嗚嗚……”
那個像小獸一樣的孩子正縮在牆角抓東西吃,聽見女人的哭聲,她抬頭看了過去,眼睛裏似乎也有淚光閃過,一瞬間就變得麻木了。
寇老實回了家,可是他覺得比在監獄還累,鄉下的房子雖然大,設施並不好,連自來水都沒接過來,電倒是有,隻是時不時要停電,用煤油燈的時候比較多。
不像城裏,雖然房子小,水電還是不缺的,就是自家舍不得,要省著用罷了。
夫妻倆常常回想那時候的日子,清苦簡單,但是快樂啊。寇老實無論是工地還是住的棚戶小房子,都有工友和鄰居,即便他不大會聊天,聽別人吹牛也是一種快樂呢。
至於女人,飯店裏洗碗聽著累,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至少在精神上是滿足的。
家裏又被女兒打掃的幹幹淨淨,回家就有熱湯熱水,這種日子多有奔頭。
可看看現在呢,夫妻兩人被這個孩子生生捆在了這裏。這裏的村民可沒城裏人那麼友善。
知道這對夫妻犯了法,不當麵冷嘲熱諷就是給你麵子了,看見寇老實還要嗬斥自己孩子“快回家,被人拐了看你怎麼辦!”
寇老實就是搶劫偷竊也不會引來人們這麼大的反感,調換孩子!這是多大的罪孽啊。
村裏人都見過他現在的女兒,你把一個有病的傻子換給別人家養,把別人家的好孩子偷在身邊,人們想想都覺惡心可怕。
寇老實和他老婆似乎還從沒覺得自家做錯過。
家裏那個孩子剛來的時候村民都見過,白白胖胖幹幹淨淨,玩具衣服多的了不得,一看就知道人家照顧的好。
現在呢,聽說那孩子被關在房間裏,拿繩子係著呢。好事的人還去看過,孩子髒臭的人樣都看不出來。
寇老實的婆娘真是造孽,這還是她自己生下的孩子,你就是條件沒人家好,把孩子照顧的好一點不行啊?可見是個沒良心的。
等到寇老實回家,他們夫妻的日子也沒見得好過,錢就這麼一點,老婆又是病病歪歪的,裏裏外外的活都在寇老實身上。
可他也不是什麼能幹人,當初棚戶區的家都是許諾整理的,這對夫妻隻會弄髒弄亂。
許諾不止幾次和他們講髒水不要潑在門前,會引來蒼蠅蚊子,他們貌似憨厚的笑笑,然後一如既往。
現在村裏人看不過,村長對寇老實道“你們夫妻倆照看一個孩子都看不好,還有什麼可以幹的,孩子跟了你們也是作孽,攤上你們這樣的爹媽真是到了幾輩子黴!”
養母被刺激的跳了起來,尖聲道“這個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人家換啦!你們都跟著那人欺負我們!”
寇老實隻能長長的歎息,“別說胡話了,那不是我們的女兒,那是人家的,我們的女兒在那屋呢。”
養母道“我不管,孩子是我養大的,怎麼就不是我的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帶大的!都怪你,是你把我的冬梅給搞丟的!嗚嗚嗚嗚……”
那個像小獸一樣的孩子正縮在牆角抓東西吃,聽見女人的哭聲,她抬頭看了過去,眼睛裏似乎也有淚光閃過,一瞬間就變得麻木了。
寇老實回了家,可是他覺得比在監獄還累,鄉下的房子雖然大,設施並不好,連自來水都沒接過來,電倒是有,隻是時不時要停電,用煤油燈的時候比較多。
不像城裏,雖然房子小,水電還是不缺的,就是自家舍不得,要省著用罷了。
夫妻倆常常回想那時候的日子,清苦簡單,但是快樂啊。寇老實無論是工地還是住的棚戶小房子,都有工友和鄰居,即便他不大會聊天,聽別人吹牛也是一種快樂呢。
至於女人,飯店裏洗碗聽著累,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至少在精神上是滿足的。
家裏又被女兒打掃的幹幹淨淨,回家就有熱湯熱水,這種日子多有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