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以稍微一愣,就看到女孩的身體就像一節節斷掉的竹竿那樣癱軟了下去,眼看著就要順著樹癱到地上,甚至滾到湖裏去。

吳維以向來不是看到別人有苦有難熟視無睹的人,心裏一緊,立刻過去扶起她。女孩身體軟的跟棉花一樣,根本站不穩,呼吸都是酒精的味道。這時候已經很晚了,除了他們,這裏沒有旁人,連找個幫忙的都看不到。他略一思考,半扶半抱帶著那個女孩去了最近的教學樓。

他扶著她去了水房,讓她一口氣吐了個幹淨。然後才扶她起來。此時才終於看清楚她的臉,愕然發現,她竟然滿臉淚痕。

吳維以心下憐憫,找到紙巾沾了涼水小心翼翼擦幹淨她的臉,擦掉她頭發和衣服上的汙跡;扶著她找到了間無人的通宵自習室,讓她在最後一排靠近暖氣旁的凳子上躺下。畢竟是北方的十一月,再怎麼靠近暖氣,可睡下了到底很冷,她慢慢蜷縮了身體,吳維以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自己則坐到一旁看書做題,等著她醒過來。

身上蓋了件衣服,女孩覺得暖和多了。眉目微微一動,睡得更沉了。吳維以估計她這個晚上大概是不會醒了,困意彌漫上來,他漸漸熬得受不了,也打起盹來。

醒過來時大概是半夜,側頭發現那個女生也醒了,披著他的衣服,一隻手支著頭,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吳維以可算鬆了口氣,問她:“你好點沒?”

看女生的表情似乎頭痛得厲害,手指都在抽筋,臉色慘白地一點血色都沒有,好像隨時可以再次昏過去。

她抱著頭想了一會,又問:“你帶我來教室的?我怎麼了?”

“你喝醉了,在路邊差點暈倒,”吳維以和顏悅色,又說,“你住哪棟宿舍?我送你回去。”

“現在這個時間,也回去不了了,”女生虛弱地開口,“教室睡著太不舒服,你送我去學校的賓館。”

吳維以扶著她離開教室,又去取了車,扶著她坐上來,騎車去了東門外的招待所,一路上都能感覺女生緊緊抱著他的腰。

等到了地方才想到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於是無奈地回頭,去看那個站都站不穩的女生:“你有錢沒有?”

她實在喝是太多,覺得天旋地轉,暈暈倒到的,從伸手去衣兜裏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出來,表情越發焦躁,喃喃念“在哪裏”;吳維以看著她顛三倒四的動作,好心的提醒她:“這是我的衣服。”

“哦。”

她慢慢反應過來,費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又從衣兜裏掏出張□□塞到他手裏,又說了密碼。這個簡單的動作耗費了她全部的力氣;站都站不穩,身體的重量一下子朝吳維以壓過來。吳維以扶著她去幾步外的取款機取錢,也隻剩下苦笑的力氣,這姑娘實在醉得過頭了,居然連□□密碼都敢告訴不認識的人。

然後就去賓館登記,工作人員起初遲疑了一下。但最後看吳維以的模樣也實在不像個壞人,還是同意了。吳維以給她要了一個單人間,因為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拿自己的學生證登記了。

吳維以稍微一愣,就看到女孩的身體就像一節節斷掉的竹竿那樣癱軟了下去,眼看著就要順著樹癱到地上,甚至滾到湖裏去。

吳維以向來不是看到別人有苦有難熟視無睹的人,心裏一緊,立刻過去扶起她。女孩身體軟的跟棉花一樣,根本站不穩,呼吸都是酒精的味道。這時候已經很晚了,除了他們,這裏沒有旁人,連找個幫忙的都看不到。他略一思考,半扶半抱帶著那個女孩去了最近的教學樓。

他扶著她去了水房,讓她一口氣吐了個幹淨。然後才扶她起來。此時才終於看清楚她的臉,愕然發現,她竟然滿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