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目光,對麵的那人自然是發現了。
"這些個魔法師,可真是不夠看啊。"那人起身,走到被懸在半空的四個人下麵。
"嗯,是不怎麼夠看。"修突然眯了眯眼睛。
剛剛,在那人行走的過程中,修似乎看見那人身後拖出了一道虛影,而且,那虛影還不是個人類,但靈魂體若不是刻意為之,外形都是不固定的,但是修猜測,那應該是饕餮的靈魂。
看樣子,兩個靈魂融合得並不是那麼完美,或者說,兩個靈魂之間的協議是共存?
被吊在空中的四個人掙紮著,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那些看起來脆弱纖細的樹枝,因為嘴也被堵住了,因此隻能憤怒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生命的力量,總是出乎意料的強大,"男人抬起手,就有幾棵極細的樹枝向那裏延伸,然後纏在了男人的手指上,"而且十分忠誠,尤其是當你給予他們肯定和包容之後。"
"唔……確實如此,忽悠一棵植物,可比忽悠一個人要簡單得多。"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覺得有趣地輕笑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偏頭看向修。
修皺眉。還是看不見男人的臉,明明就是正對著的,男人沒有刻意低頭,那頭發也並沒有擋住臉,可就是覺得臉的地方陰暗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修歪頭,微笑。
"真是個謹慎的孩子。"男人愉悅地低笑兩聲,"風狸之前受你照顧了,而且,你將它教導得很好。"
"作為主人,可不能輕易弄丟自己的寵物,不然寵物會感到寂寞和傷心的。風狸也就是被我撿到了,若是換了別人,我可不保證你現在還能看見它。"修瞄了一眼風狸,笑容慈祥。
風狸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這個舉動自然是遭到了犼鄙視的白眼。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契約了它?若是締結了契約,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對你如此不利了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向來不稀罕別人的東西。"
"嗬嗬,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強大,驕傲,冷漠。讓我猜猜,你身後的那群小朋友,到底有幾個被你重視的。"
"一個沒有。"修坦言,笑容依然那樣高貴,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他們於我,不過是人生某一個階段同路的夥伴,當利益相同時,可以合力,當利益不同時,便各自努力,他們的言行隻是我判斷利弊的參考。"
當著他們的麵,修還真敢說。奧迪斯苦笑著搖搖頭。
梵妮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對這番話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是有些無奈地笑笑。而伊斯納則是略帶驚訝。
"被背叛的時候,不會為自己所付出的感到懊惱和後悔嗎?"
"當然不會。沒有人逼著我付出,無論是情感還是其他,做出選擇的人始終都是我自己,更何況,這付出,也要看我在意還是不在意,我在意,它就是有心的付出,我不在意,那些就什麼都不是。為什麼要後悔?何來懊惱?"
"哈哈,凡事隨心隨性嗎?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無情,愛上你這樣的人,可真是讓人痛苦。"
"痛苦嗎?"修眨眨眼,然後偏頭看向蘭伯特。
蘭伯特一愣,臉色瞬間爆紅。
修怎麼在這個時候問他?
"修,你問錯人了吧?人家說的愛,可不是兄弟之愛。"埃默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兄弟之愛?他有嗎?"修又轉頭看向埃默裏,反手指著蘭伯特。
"那個……修你是什麼意思?"埃默裏呆住了,因為修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唔……你自己想吧,不然腦袋會鏽住。"修聳肩。
"喂喂,你們兩個是兄弟啊,同父同母,有血緣的好不好?"艾莉森嘴角抽了抽。
她多希望這是個笑話,可是修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有血緣又怎麼樣?你們不覺得,血緣的羈絆對於情人來說,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束縛嗎?是兩個人之間無論用任何方法都無法切斷的聯係。"回答艾莉森的,是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而非修,但是從修的表情中,艾莉森找到了修對這話的讚同。
"嗬,我開始覺得你是個不錯的男人了。"修衝男人笑了笑。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不過,你身邊的那位小朋友或許不會對這句話產生任何的喜悅。"
"為什麼?對我來說,你隻是不錯而已,他才是很好的那個,所以為什麼要不高興?"修偏頭看著蘭伯特。
鬥嘴要是輸了,他就不是修了。
"嗯,高興。"蘭伯特點點頭,臉上浮現出略帶羞澀的笑意。
其實,本來是有一點不高興的,可是聽到修後邊那句話,就什麼不高興都沒有了。而且蘭伯特從未想過,修會毫不介意地公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