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挑了個好地方。”小釘不由嘖嘖稱讚。
楊展正要說話,冷不防一隻鬆鼠從樹枝上跳了下來,嗖的一聲從兩人眼前竄了過去。兩個人對視一眼,情不自禁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以前聽人說過,戈壁灘上雖然大多數的地方都寸草不生,但是卻零星分布著一些水脈豐富的小綠洲。”楊展環視四周,忍不住讚歎說:“看到秋陽山,才知道確實如此。”
兩人正在感歎造物的神奇,就聽遠遠傳來幾聲清脆的竹哨,竹哨聲此起彼伏,不多時,就有兩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楊展和小釘的麵前,這兩個年輕人上下打量他們一番,抱拳行禮,語氣十分恭敬的問:“來人可是楊展楊堂主和釘大俠?”
楊展和小釘跳下馬背,客氣的還禮。
年輕人說了句:“主人和躍榴山莊的陳老莊主正在恭候堂主大駕。”就率先在前麵為客人引路。
越往裏走,秋陽山的景色就越是精致,不時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瀑布以及人工種植的各色花卉。繞過一灣瀑布,楊展和小釘甚至還看到了水灣裏一群潔白的天鵝在緩緩遊動。
山穀的中央,幾幢精巧的朱紅色小樓就聳立在繁花圍繞之中。
楊展和小釘一路行來,也留意到了山穀中布下了不少神秘的陣法。想來如果不是有人帶路,要走到這裏來,恐怕也不那麼容易。
紅樓前麵的花園裏,兩個中年人正在悠閑的漫步,其中身材高大的一位正是小紅樓的主人秋東嶽,他身旁身材幹枯的就是虎躍山躍榴山莊的莊主陳表。楊展與秋東嶽雖然是初次見麵,與陳表卻是數年的交情了。看到兩位前輩都迎了過來,連忙上前行禮。
秋東嶽連忙挽住了他的手臂,嗬嗬笑著說:“二堂主少年英雄,我雖然整日縮在這小小的山穀之中,也聽說了二堂主和各位好漢的作為——可惜我沒有女兒。”
一旁的陳表也嗬嗬笑著說:“我這位小友可是大忙人,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秋東嶽將客人都迎進了大廳之中,奉茶之後揮手讓下人都退了下去,然後神色凝重的向楊展問道:“聽陳莊主說,二堂主手中得到了半麵殘鏡?”
楊展從懷裏取出銅鏡遞給他。
秋東嶽的瞳孔遽然收縮,臉色也在這瞬間變得全無血色,張著眼睛盯著它看了半晌,才哆哆嗦嗦的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個綢布包。放到桌子上打開一看,居然也是半塊銅鏡。
秋東嶽將兩片殘鏡合在一起,然後抬頭望著楊展,語不成聲的問:“這……到底是哪裏得來的?”
“這是在下的一位朋友臨死之前,從凶手身上竊來的。”楊展微微一歎,“目前隻知道凶手是一群女人。”
秋東嶽的雙手反複摩挲著銅鏡,緩緩說道:“多年來小紅樓一直追尋有關的消息,萬萬不料還有這麼一天能看到破鏡……”
重圓兩個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秋東嶽的神色十分感傷,:“各位想必十分好奇這銅鏡的來曆,這事十數年前倒也轟動一時,現在恐怕知道的人不多了。”
他望著窗外,長長歎了口氣,說:“我的長兄秋東嶺二十年前一次外出回來,帶回一位受傷的女子,這女子名叫木梅,是當時名動江湖的絕色美女。但是她的來曆卻沒有人知道。因為許多退隱的高人都不允許門下弟子透露師承,所以她的情況也不是如何的特殊。但是直到婚後,在下才意外得知,竟然連家兄也始終不知道她的來曆,這就多少有些不同尋常了。”
說到這裏,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了銅鏡上,“她當時受傷極重,在我們穀中一直休養了大半年才開始好轉,這半年之中家兄一直細心照顧她。所謂日久生情吧,傷好之後,她也就順理成章的和家兄成親,做了我的嫂嫂。這麵銅鏡,就是木梅當時隨身攜帶的東西,至於它的來曆,連家兄也是一無所知。在下心裏雖然頗有疑慮,但他們夫婦人前人後恩愛異常,家兄對這位妻子更是十分的信任,從不因此對她有什麼不滿。所以,在下也隻好把這點疑問埋進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