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壓低聲音說:“是我。”
久久我們都不說話,隻是這樣站著,中間隔了堵牆。好像有預兆似的,我們之間總是會有一道無法逾越的溝,到後來才知道越不過去的人是我,他早已在對麵等了我好久。
“李易辰。”
“我在。”
“你混蛋。”
“對不起。”
他又不說話了,但我聽到他壓抑的哭聲,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哭,難受得我真想將麵前這堵牆拆了,變態的A大,都大學生了,還管得這麼嚴。好像從我認識他到現在,的確沒見過他哭,那次是唯一一次,說實話我也不想見他哭,心裏很難受,感覺就像有人用針在自己心髒攪來攪去。
我不知道說什麼,隻好等著他說。
過了會兒他說“你回去吧!”
不知怎麼的,我心裏極不舒服。
感覺他要走了,我忙說道:“蘇洛。”
他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住他,正┇
☆、二
誰啊?大清早的就來敲門,此刻我睡眼朦朧,門鈴依舊響個不停。突然一個激靈,睡意全消,趕緊起身,邊從樓上跑下去邊想這個蘇洛出門居然連鑰匙也不帶。
“蘇洛你……你是?”門外站著一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大概30歲左右,比我矮些,帶著無框眼鏡,眼睛裏好多血絲。不知怎麼,看著門外的人不是蘇洛,心裏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
“我是蘇洛的律師。”語氣冷冷的,目光也冷冷的。
“蘇洛不在家。”
“我不是找他。”
“你不是找他難道是找我的嗎?難不成你想跳槽?”我有些諷刺道。
“雖然我不是什麼貴客,難道他沒教過你要如何待客嗎?”說完推開我走了進去,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就像是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氣得我剛想叫他滾出去,他卻說:“把字簽了。”
簽字?我有些疑惑道:“簽什麼字?”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我接過他手中的紙張,看完卻沒簽字,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識字?”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這是蘇洛的決定,我隻是他的律師,他出錢我就為他辦事。你不簽也沒關係,我會將這些股份賣了,然後進行有利的投資,等什麼時候你的公司資金周轉不過來,我再給你。”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覺得欠了我,還是覺得對不起我?他以為給了我這些股份我們之間就扯平了嗎?”他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總是這樣認為是對我好的,我根本不需要這些。
“你是這樣看他的?”他皺起眉頭,看著我的眼神讓我不爽。
“那他是什麼意思?我可沒向他要過公司。”
“原來你還不知道,居然騙我,嗬,真傻!”他一個人喃喃低語,我全聽見了,卻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看。”
他將報紙遞給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蘇洛訂的報紙,他有每天看報的習慣。
一張報紙4頁翻完也沒看出個花來。
“你要我看什麼?80歲老太的貓找到了,王某種了50萬大獎,還是李某的生財之道?”
“對不起,是這張。”
接過報紙,見他一直看著我,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突然心髒猛烈的震動了一下,視線再也無法離開那段文字。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卻一遍也看不完整。腦袋裏反複閃現過一句話,“開往紐約的航班Q7291墜毀,無一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