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大步跑離此地。幸好身上帶著零錢,便搭公車回家。走下站台的時候,忽然看見羅斯在家門口不遠處徘徊,因為擔心她正在焦急的等消息,她心一暖,跑過去拉起他的手一起往家走。
“岱伽!”總算等到人了,羅斯緊張的問:“事情怎麼樣?”
“大功告成!談判成功。雖然還是很吃虧,不過,總歸是最好的結果了!”岱伽輕鬆的呼了口氣,羅斯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一進家門,眼尖的姐姐立刻發現岱伽衣袖上的血,驚叫起來:“岱伽,你怎麼了?又和人打架了!”一把扯住她,馬上檢查傷勢,羅斯在旁邊更正:“姐姐,你知道岱伽從不和人打架的,她總是挨打。”
見傷沒有什麼大礙,姐姐這才放心下來,不滿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氣呼呼的給她洗髒衣服去了。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岱伽被羅斯他們幾人拉去商業區逛街,穿過繁華的鬧市區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迎頭走來幾個凶惡的人,停在他們麵前,其中一個劈頭便問:“哪個叫羅斯?”
岱伽掃了來人一眼,發現來者不善,暗自戒備起來。羅斯剛說了句:“我是。”問話的那人毫不客氣的揚拳打來。羅斯等人都是格鬥隊的,見有人挑釁一哄而上跟來人打成一團。岱伽見狀也不示弱的衝上前接下了羅斯的對手,大家驚異的發現岱伽會打架了!盡管招式還很專業化,洋洋灑灑的很耐看。
羅斯皺了皺眉,忍不住提醒岱伽:“老弟,這不是比賽。”
一群人打成一片,很快有人報了警,巡邏車開到此地將打架的人一網打盡,全部帶回局裏。一樓是個警視大廳,上百人在裏麵辦公,時不時的見警察推著幾個違法分子進來,整個大廳一派繁忙景象。岱伽他們集中站在大廳一角,等著警察給鬧事的人一一核對身份,做記錄。
警察登記完其它幾人的姓名,輪到岱伽了,當她報完名,旁邊那幾個鬧事者都詫異的望過來,上下打量她。
貼心長談
岱伽的姐夫得到消息趕來,保走了羅斯等人,警察把姐夫叫辦公室裏麵說話,學生們聚在一起輕鬆的交談著,這時,鬧事者中的一個走到岱伽麵前,“你是岱伽?”
“我是!”
“你為什麼幫羅斯?”他不可思議的問:“他打了你呀?”
一聽這句,岱伽心一動,立刻知道他們是誰了,不禁氣急地說:“我告訴過他別插手我的事!”
從警局裏出來,大家說話沒了顧忌,嘻嘻哈哈的把岱伽圍在中間打鬧起來。羅斯把手肩搭在她肩上,新鮮的看了又看,嘖嘖道:“岱伽第一次打架,戰績輝煌,打到警局裏去了!”說罷,肯定的點點頭一副很佩服的樣子。
朗文也笑:“不愧是格鬥金座,要麼不出手,出手驚人啊。”
看著一班同伴笑著拿她打趣,岱伽可沒心情陪他們鬧,這件事把姐夫都驚動了,一想到回家要麵對姐夫的質問,心裏就不住的歎氣。她愁眉苦臉的哼道:“還笑!我姐夫饒不了我!”
“沒關係,我們給你講請,大家都去!”羅斯仗義的說。
“你們?我姐姐最不信的就是你們,每回打架都有你們,現在終於把斯文弱小的我也帶壞了。”岱伽手撫著左臂撕裂的舊傷,看了他們一眼,鬱悶地說:“我討厭打架!”這會兒,連傷口都跟著湊趣又象起初時那麼痛了。
其它人麵麵相覷,悻悻然無語。
回到家裏,姐姐象以前一樣忙著做飯,對下午的事全然不知。姐夫很晚才回來,他什麼話也沒說有點沉默。岱伽回屋做完作業後姐姐已經睡下了,門口傳來叩門聲,姐夫來到她房中。岱伽合上書忐忑不安的看著,知道今晚肯定有番長談在等著。
姐夫在桌旁坐下,靜靜看了她許久,才斟酌的開口道:“最後一段時間我常出差,對你關心不夠。”
岱伽很緊張,不知姐夫會說什麼。
“你姐姐說你這一段時間又是喝酒又是打架,還徹夜不歸,我一直想找你談談。”姐夫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和你姐姐結婚十來年了,一直沒要孩子,以後也不想要了,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不可能脫離黑社會了
她低下頭默默的點了下頭,眼底溼潤了。姐夫撫著她的頭,歎道:“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才五歲,現在十七歲了吧,正是敏[gǎn]的年紀,我常常害怕的想,是不是有什麼我不能預料的事正在你身上發生呢?我知道,如果我總在追問你,你一定會厭煩,可是,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受啊,你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從不叫我們擔心。可是,這段時間倒底出了什麼事?”
岱伽抬起頭,姐夫溫暖的大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輕聲問道:“你在和黑社會的人來往嗎?”
出其不意的提問讓她為之一怔,姐夫從口袋裏拿出那日她曾看過的酒吧照片,指著角落那個模糊的背影,問:“這是你嗎?”
這時候沒必要再隱瞞了,隻得乖乖承認:“是我。”
姐夫沉重的點了下頭,深吸了口氣停下來,過了一會兒重拾話題,他的語氣依然保持著耐心。“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隻有城裏最大的幫派頭領才能參加的聚會。你怎麼會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