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沈默了,之後,帶著濃重的懷疑問道:「你很奇怪。」
「許多人都這麽說,再見。」
白橋回答了一句,之後,切斷了通訊,他已經把要看的看完了,沒興趣也沒義務再和不相關的人交流。之後,希爾連續幾次發來通訊請求,但他已經有了戒備,每次總是查閱通訊者ID,再直接切掉。
出發那天,希爾以一種哀怨的態度出現在隊伍中。瑟維斯似乎非常疑惑,白橋便解釋道:「希爾在為我切了他的通訊而不快。」
瑟維斯的眉毛皺了起來:「他和你通訊了?」
「是的。」
「為什麽?」
「因為我在查閱他的記錄。」
「為什麽你要查閱他記錄?」
「我在自查程序中。」
「……因為你那個感覺?」
「是的。」
「以後不要再查了。」瑟維斯停了幾秒,補充道,「也不要再和這家夥私下聯絡。」
「是的,主人。」
瑟維斯很不爽,這種非常強烈的不快上一次出現,還是那個人和副官出現的時候。當時希爾笑語焉焉,那個人還一付認真的態度交談著,這簡直是他記憶中的黑曆史。
這一次,幸好是白橋,白橋是屬於我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抱著這樣小小的慶幸,瑟維斯對五名隊員下達了命令:“出發。”
☆、第二章 我的身體裏有你(8)
穿過封鎖線後的宙域即空曠又擁擠。
空曠是因為這裏幾乎沒有活的靈魂,哪怕是一個無機生命體,也會在這裏以間諜的名義被消滅得幹幹淨淨。擁擠則是因為這裏的任何一片地方都充斥著垃圾,機甲、戰艦,還有各種各樣的屍體,這些屍體在無菌的宇宙空間中永遠不會消失,伴隨著最初的動力永遠徘徊在黑暗中,成為某一場戰鬥的標誌。
一切都呈現出平靜的詭異狀態。
瑟維斯帶領臨時征召的五個人快速穿過“垃圾場”,向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地點飛奔而去。對他來說,這裏的一切都令人不愉快,他無法不想像那個人在這裏時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人會成為別人的副官嗎?
還是說成為獨自率領隊員的領導者?
那個人很有能力,如果不是曾經被瑟維斯救過一命,怎麽也不可能願意屈居於他之下。更何況,還有那些溫柔纏綿的時光,盡管在床下他們的性格南轅北轍,但是在床上,他是最熱情的開發者,用身體,輕易就能帶領那個木頭人登上最極樂的巔峰,嚐到從未有過的激情。
第一次過後,那個人躺在瑟維斯的手邊半晌沒有動,隻有從激烈慢慢變緩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你還好吧?”瑟維斯倚在床頭,瞄了眼身邊的人,這會兒他挺想抽根煙,但是,畢竟對方是第一次,他決定表現得溫柔點,“明天請假吧。”
“沒事。”那個人淡定的回答,“你對我造不成傷害。”
“……你認為這是傷害?”
“某個角度來說。”
這句話激怒了瑟維斯,他表達出溫柔的關懷,卻收獲了“蔑視”。他在受侮辱的心情下不斷索求那人的禸體,整整一晚,直至腰酸背痛才停止。最後的結果是,那個人住了三天醫院。
事後,瑟維斯也有愧疚。他去醫院探望,那個人卻鄭重的告訴他:“如果依你這樣的頻率,我沒辦法承受,我們需要製訂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計劃”。
瑟維斯頓時愧疚全無,他開始認識這個人在“強大能力”、“絕對忠誠”之外的東西:無趣,死板,不知變通,不解風情。
瞧,性格就是這麽重要,同樣的東西,換個場合就完全失去了價值,甚至變得有害。可惜,那個人是不會改變的,在瑟維斯暗示他的缺點時,甚至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愛你,這還不夠嗎?”
“隊長。”
通訊器中傳來希爾的聲音,瑟維斯從回憶中驚醒。這一路上,他把駕駛完全交給了白橋,躲在駕駛艙中想要找出有關前副官的蛛絲馬跡,卻不知不覺陷入了瑣碎的過去。
“什麽事?”
“快到了。”
希爾沒有說得太明顯,但瑟維斯立刻明白了,戰鬥將至!
如果運氣好,他們可以看完想看的,之後以“未遇敵”為理由迅速撤退。這場戰爭已經打得太久了,久到大家都麻木了。每一次出擊的目的不是取得勝利,而是完成任務。如果運氣糟,那麽,他們就要應付一隊巡邏,盡全力消滅後,在更多的敵人到來前逃之夭夭。
“打開篩選器。”
每一具機甲上都會有相應的隱藏標記,有傳聞說瓦倫丁也為敵方提供機甲,不過,從來沒有證據。尋找殘破機甲時可以打開篩選器──瓦倫丁拒絕提供篩選器以及標記的原理,居然沒被人追究──不管如何,這套係統在戰場上有效的識別了敵我雙方機甲,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