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題扯回了正軌:“超空間媒體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
讚格威爾挺起了胸膛,伸出個拳頭:“沒問題!”
宇宙曆773年10月14日,全聯邦都知道了靈魂機的事,知道了讚格威爾是怎樣一代代被克隆出來,一代代“守護”著A區那些孤獨的靈魂;知道了許多被當作英雄的死去機甲師,會重新醒來;知道了瓦倫丁集團的靈魂機量產計劃。
最重要的,他們知道了這麽多年來,聯邦所麵對的敵人從來不是什麽“神秘的、無法理喻的外星敵人”,而是另一個位麵。
“三百年來,瓦倫丁集團把平民當作實驗品,把另一個位麵當作搖錢樹。我們為何犧牲?不是為了保衛家園,不是為了保護親人,隻是為了滿足瓦倫丁的欲望。”讚格威爾在這則通告最後說,“去看看那些敵人的屍體,去看看宇宙牆的另一麵,去另一個位麵的地球上看看,也許,那裏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你。”
白橋看著讚格威爾退出超空間網絡,問:“說完了?”
“嗯。”
“接下來呢?”
“接下來,讓我們去拜訪一下瓦倫丁的領導者吧。”
這一瞬間,白橋突然湧起強烈的,想見瑟維斯一麵的衝動。
☆、(10鮮幣)第七章 浪子的選擇(6)
這種衝動來得太奇怪,以至於白橋認真嚴謹的琢磨了會兒,最後得出結論:這隻是一種麵對不可控製未來的自然惶恐反應,他害怕了,所以想要抓住一些熟悉的東西以此來“壯膽”。
這真是個奇妙的體驗,同時他也確定他的內髒裏不包括“膽”,由此推出,根本沒必要去見瑟維斯。況且,他覺得瑟維斯這會兒應該忙於與伊開談情說愛,雖然說他很懷疑瑟維斯麵對那一團廢鐵能有什麽感覺,但不管如何,他知道這時候去打擾對方是不明智的,尤其是在他剛剛拒絕了瑟維斯的“無理要求”前提下。
白橋估計的沒錯,瑟維斯這會兒正處於極度煩惱中,因為伊開那付鬼樣子他實在看不下去,可是,在這個滿地都是機器人的地方,除了伊開之外他也沒有其他能說上一兩句的,盡管他知道機器人的外表下是人,但是視覺上還是受不了。一看見伊開那張塗層剝落,鏽跡斑斑的臉,他的胃口就全倒光了,不要說滿懷愛意,沒吐出來就算好的了。
唯一幸運的是,除了談情說愛之外,他們還有其他事可談,值得一提的是,這件事是目前全宇宙的頭等大事,似乎沒有心情親昵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讚格威爾說的位麵是什麽意思?”瑟維斯看著那段立體影像問道,“他怎麽發現這個位麵的?”
此時,瑟維斯和伊開都在超空間網絡中,他身邊自然也不是那具老舊廢棄的機器人,而是活靈活現的伊開,與人類並無二樣的皮膚,與伊開一模一樣的臉,並且是最完美的狀態,沒有任何缺陷,精神奕奕,光彩照人。
如果瑟維斯願意,他們可以在虛擬網絡中做僾,盡情獲得最愉悅的性體驗。可是,他不喜歡,他覺得這樣做的都是失敗者,真正充實的人是不會在虛擬中尋找慰藉的。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會對伊開說出來,他變聰明了,也變得謙虛了,不是嗎?
“位麵就是其他次元的宇宙,讚格威爾起的名字,他去過的那個位麵和我們現在所處的非常相似,同樣的時間線,那個宇宙卻發展出了不同的曆史。人類獨大,征服了其他外星種族,那裏有許多人類與外星人的混血兒,整個宇宙是一個國家,延續了幾百年。在與我們這邊接觸時,對方其實表達了善意,但是我們這邊先開啟了戰端,這才有了之後幾百年的戰爭。”
伊開滔滔不絕的說著,瑟維斯卻早就魂遊太虛了,對他來說什麽其他位麵、其他宇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所將要麵對的未來:戰爭結束了,他將會失業,而伊開也將持續這個模樣,他們會像那些沒用的失敗者、可憐蟲般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然而,除了駕駛機甲之外,他一無所長。
“戰爭會結束嗎?”鬼使神差的,瑟維斯打斷了伊開的敘述,問出了這句話,“瓦倫丁會解散?聯邦會怎樣?”
“誰也不知道。”伊開在沈默片刻後道,“不過,白橋會做的最好。”
說到這裏,瑟維斯突然來了興趣:“你和白橋很熟?”
伊開笑了起來:“我們是一個人啊,有什麽熟不熟的?”
“可是,他是不同的,確實不同的。”瑟維斯仔細品味著伊開與白橋間的區別,“他太冷酷了,不像你。”
“他怎麽可能會和我有區別,我們其實是一個人啊。”伊開的臉上露出了迷惑。
“他沒有你的記憶。”
“是的,這是我的保護計劃,不然根本沒辦法進入軍隊列裝,也沒辦法接觸你。如果不是需要實戰檢驗,白橋就隻能在瓦倫丁的實驗室裏做一輩子實驗品,這是當初我和瓦倫丁談好的條件。”
“你也太莽撞了。”瑟維斯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打斷了伊開的話,“瓦倫丁完全可以不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