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難,這樣最後他們一點都不會吃虧!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最壞也就是舍了一筆錢但依舊得到展家,錢可以再賺,但是能夠看到展家和紀家那群惡心人的東西落魄,從天上掉到泥裏,狠狠出一口惡氣他們也是非常非常樂意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要他們心甘情願地拿出一筆錢給鄭老板,不但是雲翔,就是語聆也十分的不甘願,很不爽。
畢竟,心甘情願和被逼迫是完全不同的事。
所以,他們一邊做著最壞的打算,努力籌集現金,一邊調查展家、鄭家,了解這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已經是吃飯的時候,展家門前鬧事的人也是要吃飯的,所以,雲翔和語聆走到展家的時候隻看到原先的高門大院,如今門前一片狼藉。
石頭、爛菜葉、臭雞蛋……真是什麼都有,展家的下人也躲在了門內,雖然大門已被石頭砸得掉了幾塊漆,卻堅定地沒有人開門。
語聆心中是有些痛快的,當初展祖望的趾高氣揚,“高貴”的大太太設計她做妾的行為,展雲飛每次站在她麵前那副“我這麼善良,這麼高貴,這麼優秀,你不可能不喜歡我”的“癡情”,都讓她在心裏憋了一口氣,如今看到這淒涼的場景,她實在同情不起來。
雲翔也一樣,甚至在看到這狼狽的一幕後,勾了勾嘴角。你們不是看不起我們這對出身低下的母子嗎?如今還不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嫌惡地挑了一塊幹淨的地方敲了敲門,半天也沒見人來開門。
雲翔不耐煩了,大中午的,還是新婚第一天呢,他家老婆連飯都還沒吃,“人呢?給二爺我開門!”說著,重重地踹了一腳大門。
似乎是聽出了雲翔的聲音,門內一陣響動,好久,才“吱呀”地一聲開出一個小小的縫隙來,一個小廝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見到真的是雲翔,這才高興起來,一邊大喊“二少爺回來了!”一邊把門打開。
門內的下人一聽是二少爺回來了都興奮起來,歡呼著跑進去通報。沒辦法,二少爺雖然囂張了一點,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他有本事啊!最起碼,他在的時候展家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事情!
語聆調侃地朝著雲翔笑道:“看不出來,幾日不見,你展二少爺在展家的受歡迎程度提高不少啊!”
雲翔聽著語聆的反話,挑了挑眉,掃了一眼興奮地往裏跑的下人,嘲諷地一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找不到大兒子展雲飛,強撐著起來主持大局的展祖望在書房聽到下人的通報,手上的筆一鬆,墨汁濺在雪白的宣紙上,心底說不上欣喜還是氣憤。
還未從糾結心情出來的展祖望,一抬頭,就看到雲翔和語聆手牽著手從門外走進來,多日不見的兒子不見任何頹喪之氣,身姿挺拔,精神氣十足,並肩而站的語聆也是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對比自己的日薄西山,如今又是身陷困境,雲飛也徹夜不歸不見人影,頓時感到喪氣無比,又覺得惱羞成怒,對進來的雲翔二人更加不待見,臉色也越發不好看。
“你們來幹什麼?就算你分了家,與展家斷絕了關係,也輪不到你來落井下石!”
雲翔見自己一進門什麼都還沒說,他那個爹就沉著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原本因為看到他憔悴虛弱的臉而按下的嘲諷又被勾了起來,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在爹您的心裏,我展雲翔就是專門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嗎?那我不這麼做做,豈不是太對不起您的期許了?”
加了重音的“爹”,喊得諷刺性十足。
展祖望一聽,氣得臉通紅,一個氣沒上來,開始猛烈地咳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老爺——”一個急切的聲音,隨著一個青影飄進來,大太太夢嫻撲到展祖望身邊,關切地拍著他的背,一邊轉身從齊媽手上端過藥碗,“老爺,你的身子要緊,這些事先放放吧!先把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