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希望那個冷漠的男人能因此放自己一馬?
此刻,她能期盼的,僅此而已不是麼?
麵臨同五年前一樣的絕望,她卻清楚地知道,此時,陶瑞謙絕對不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帶她走。
嗬,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她依然會想起那個害她深陷困境的男人,暗自在心裏嘲諷自己太賤,盈動的目光捕捉到慕辰遞過來的那杯液體,像是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她不由自主地接過來,一引而盡。
“哇塞,雪兒,你好厲害啊!”慕辰拍手稱讚道,樂嗬嗬地繼續為瑞雪倒酒。
“好了雅藍,你別喝了!”沈殘風無奈地奪去雅藍毫無節製地灌滿的酒杯,忍不住責怪道:“看看你,像什麼樣,真是的……”
他很少管別人的事情,女生喝酒,在他眼中也沒什麼,隻是雅藍對他來說,是比較特別的。
在他心中,她是他的妹妹,倘若換成別人,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早就不再是這麼簡單而純潔的關係了。
這是他唯一的“仁慈”,亦是她最痛苦的事情。
為什麼他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卻為獨沒有自己的地位。
“嗬嗬,別管我,今天叫大家來,不就是玩的嗎?風,你太小氣了,就喝你這麼一點酒,你就心疼了!”雅藍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對著沈殘風調侃道。
沈殘風無奈地抬起頭,卻看到一旁的瑞雪在慕辰的糊弄下瘋狂地把酒往肚子裏灌。
兩個女人,相同的悲哀,她們都留不住身邊那個看上去最親的人。
這是瑞雪第一次喝酒,辛辣的液體穿腸過肚,在身體裏肆略,她掙紮想要擺脫那種感覺,卻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陶瑞謙那張冷峻的臉在她的視線裏被生生地撕碎。她再一次想起他將她絕情地扔進沈宅的那一刻,他因為那一百萬,徹底出賣了她。
倘若一開始就知道五年前的拯救是為了今天的出賣,那麼,她又何若在這漫長的過程中,丟了那顆不該屬於任何人的心?
心疼
沈殘風看著這一幕,看著她眼中的絕望,心裏竟然從未有過的心疼。或許,從一開始,他想要的,並不隻是針對五年前的報複。
可是,難道自己在極度想要虐待她的過程中喜歡上她了嗎?
喜歡?這個連他自己都不敢想的詞。
他的生命裏,從一開始便被賦予了利益,他要的,不過是那讓人羨慕的萬貫家財。其它的一切,都虛偽得可怕。
就連唯一的姐姐都成天算計著與自己爭奪家產,還有誰會對他付出真心?
隻要有了身份和地位,女人,揮之即可!
曾經,他還以為他看到了另外,可是當他看到陶瑞謙把自己的妹妹送到眼前來時,他對人性徹底失了望。
瑞雪已經喝太多了,慕辰那混蛋卻依然在給她灌酒。
“來,雪兒,最後一杯了!”這已經是那家夥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沈殘風有些慶幸是在自己家,不然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還準備用他的老伎倆:將別人灌醉,然後再從酒店的床上醒來。
論玩女人,那家夥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了,散了!”叫來了管家和傭人,把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幾個人安排到客房去休息。
慕辰臨走的時候,口中還依然叫著“雪兒”兩個字。瑞雪卻早已醉倒在一旁。
她的睡相很美,今晚的她,真的像極了天使。若不是雅藍還糾纏著自己,他真想立馬掠奪了她。
喝醉的雅藍緊緊拽住他的手,不容他離開半步。
他無奈地搖搖頭,想要將躺在沙發上的雅藍抱到樓上去睡,卻被那一雙玉臂勾住了脖子,生澀的吻將他的話堵在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