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念舊的人,或許她會去那裏。
可是,當他匆匆趕回家,打開門,看著一片黑暗的房間,整顆心徹底跌進了地獄。
陶瑞謙奔走在街道上,寒風像野獸一樣在黑夜裏咆哮著。吹著他略顯單薄的衣物以及略長的瀏海,沈殘風留下的傷還在臉上,他來不及顧忌,原本撲在母親身上的整顆心,在得知瑞雪不見的那一刻,立馬分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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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藍。”沈殘風的車子奔馳在馬路上,他抽空撥通了雅藍的手機。
“怎麼了?風。”雅藍剛從浴室出來,就見手機響了。看著屏幕上跳動的“風”字,心裏有些悸動,卻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想不到他還會主動給她打電話啊,她以為他現在一心隻想著瑞雪呢?
“陶瑞雪不見了。我要你幫我找她!”緊張的,急切的,毫不含糊的……省略了所有的問候,沈殘風直截了當地說。
原本心中的那些小小期盼瞬間化為灰燼,雅藍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卻依然維持著最溫暖的聲音:“出什麼事了嗎?”
“她失蹤了,但應該還在雲海市。總之,你幫我找到她!”沈殘風說完這句話,沒等雅藍的回答,便斷了線。他一直覺得,他跟雅藍之間,不需要見外,但凡有事情,隻要他開口,雅藍就是粉身碎骨也會為他辦到。
似乎正因為這樣,他跟雅藍的關係才更像兄妹而非情人。
強壓住心中的暗湧,雅藍打了一個電話……
疼!好疼!似乎手腳都碎裂了似的,疼得瑞雪不得不醒過來。
“他媽的你就那麼想死?”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腦袋便迎來一巴掌,讓原本生疼的腦袋疼得更加劇烈。
軍哥憤怒地看著醒過來的瑞雪。想不到他泡妞生涯裏,居然有女人因為他的“青睞”想要自殺,對他來說真是極大的侮辱,這口氣,他怎麼也忍不下去,所以,忘記了今天晚上他還要瑞雪來替她爭氣,便對著受傷的瑞雪動手了。
“軍哥,這女人太不給你麵子了!”那個從一開始對瑞雪就很不客氣的家夥不斷在一旁落井下石。瑞雪雖然漂亮,但怎麼也輪不到他,他心裏不平衡,隻能處處找茬。
“要不是老子跟洋子那家夥打了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上了你!”軍哥憤怒地說著,再一次狠狠地打了瑞雪一耳光,白-皙的臉上印上一記鮮紅的手掌印。
“好了軍哥,別生氣了,我們該走了,要不然洋子那家夥還以為你是找不到人不敢去才躲起來呢!”另一個流氓安慰道,把軍哥拉出了這間不大不小的房子。
“快走!”其它兩個流氓一把將瑞雪從沙發上拽起來,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把還沒弄清楚狀況的瑞雪扔上了剛才那輛麵包車。
瑞雪上車的時候,原本受傷的膝蓋不小心在車門上碰了一下,疼得她齜牙咧嘴。軍哥憤怒地看了她一眼,對著瑞雪身後的流氓說:“把她看好點,要是再讓她跳下車去,我非宰了你!”
“是,軍哥,你別生氣,別讓洋子看了笑話。”瑞雪身後的流氓點頭哈腰地應答著,像條聽話不得了的狗。
“付怡那女人,我遲早宰了她,真想不到她跟著洋子後就立馬倒戈相向了。”軍哥好不容易平息了片刻,又把憤怒轉向了其它。
從車上跌下去的那一刻,手腳都摔傷了,瑞雪忍住疼痛,不願意再吱出聲,讓這些流氓看到她的狼狽樣。
車子很快到了一家龐大的酒吧門口停下,瑞雪被這夥人帶著下了車。
酒吧最豪華的一號包間裏,響著強勁的音樂,同那夜沈殘風的家裏一樣。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寫著欲望的眼睛盯著他懷裏的女人,女人的S形曲線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下散發著最*的*,臉上*的笑容蕩漾在男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