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覺得跟瑞雪之間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隨你怎麼想，隻是我現在不能說！”歐陽冷冷地轉過身，想起前兩天國外打來的電話。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承認是你害了瑞雪？”沈殘風惱怒著攔住歐陽。
歐陽不以為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什麼邏輯，“我為什麼要害她？”
“因為你要得到她！可是你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所以才想傷害她，想讓我同她一起死！對不對？”沈殘風直視著歐陽的眼睛，希望從中能看出一些破綻。
歐陽沒有給他機會，這些年來，他的眼裏已經能容下數不清的秘密！
喜歡一個人，別人看不出來。
傷害一個人，別人也看不出來。
這是本能，歐景教給他的本能――“如果你的眼睛藏不住事情，就等於把你的弱點暴露給別人！”
“為什麼不回答？”似乎在歐陽麵前，他總是自說自話，這讓沈殘風很不爽！一向驕傲慣了的他，怎麼可能容許有人這樣無視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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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耍陰招
“如果真是那樣，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她跟你死在一起！”何況他又怎麼可能去傷害她？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他愛得更深？眼前這個口口聲聲把愛掛在嘴邊去常常害她傷心流淚的人嗎？
他終於承認，他在意瑞雪了！
沈殘風很輕易的便聽出了他話語裏的意思。冷笑著說：“不敢承認！也對，像你這樣的人，也隻配在背後耍陰招！”
“像你這樣的人”幾個字讓歐陽聽起來極不舒服。就這幾個字，沈殘風就道出了他跟瑞雪之間那段再也不可能拉近的距離。
嗬！他是誰？他是別人眼中魔鬼般的歐陽！旁人看到的隻是他的黑色羽翼，往往看不到他的脆弱和傷心！
“你該去看看她！”歐陽繼續用冷漠代替脆弱和傷心，轉身消失在走廊上。
已經是深夜，沈殘風去了瑞雪的病房，看著裏麵安靜得不像凡人的她，心中的苦澀翻湧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零走了上來，那個一直跟在歐陽身邊，習慣了沉默的中年男人對著他說：“我們少爺讓你下去一下！”
沈殘風一秒鍾都不想離開瑞雪，生怕他轉過身便再也見不到她了，但又覺得這樣的借口在歐陽眼中看來會是他在逃避。
這、也許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吧！
他真的很怕跟歐陽正麵交鋒，生怕那個男人一下子爆出一個他難以接受的身世。他曾在心底設想過千萬種的可能：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沈家竟然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他？可是終究都找不到足夠的勇氣麵對現實。
隻是，這樣的膽怯隻有他自己看得到，他也隻想讓他一個人看到！
裝作很不屑的樣子跟著零下了樓，走出醫院，不遠處的馬路邊上，停著幾輛車子。
沈殘風走過去，不解地看著歐陽：“這麼晚叫我出來該什麼？”不會是想打架吧！權衡雙方實力，總感覺他一開始就敗在了氣勢上。
隻是，當他還來不及等到答案，便看到那輛有些眼熟的車子，保險杠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歐陽！”憤怒地向歐陽衝過去，這個人叫他下來，就是讓他看那輛肇事車的？
歐陽身旁的兩個男人將沈殘風攔住。隻見歐陽冷冷地使了個眼神，便有一個人被從車內拉了出來，直接丟到了沈殘風麵前。
沈殘風愣了一下，聽見歐陽說：“凶手是誰請你看清楚！”
“你怎麼斷定他就是凶手？”沈殘風有些猶豫地看著那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的男人。而且，如果不是歐陽指使的凶手，凶手又怎麼可能讓他那麼輕易地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