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君皓東的另外一隻手,上麵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周圍的血跡已經乾了,但是關節處還是有些血紅的水在上麵,看起來有些狼藉,這是他之前在嬰兒房裡打在墻上的那一拳造成的。

朱雀單膝跪地,拉起君皓東的那隻手,沒有猶豫的放在自己的脣邊,在傷口上輕輕的吮xī了下,然後又舔了起來。

她記得有次她跟君皓東兩個集訓,她劃傷了手指,他也是這樣拉著她的手,放在嘴裡吮舔,當時她們兩個並沒有表露心跡,她被君皓東這一舉動嚇得要命,慌亂的想要抽回手指,誰知道,他卻板著臉訓斥她說:“沒有藥材,難道你要傷口在這熱帶雨林裡感染發膿?唾沫消毒!”

她當時隻知道聽命,看他冷了臉,自然不敢反抗他,紅著臉看著她的手指跟他的舌頭糾纏,渾身僵硬。

後來,等她漸漸知曉情事,才知道原來,他那日的行為,說是為了傷口好不假,但是,挑逗,也是真的。

想起這些往事,朱雀的心裡有些不知名的情感在迅速的蔓延著,舌尖上的動作不禁越發的輕柔了起來。

雖然酗酒過量,但是君皓東畢竟是在雲沫的變態訓練下成長起來的人,即便是醉了,也不過是一會的事情,所以當他察覺到手背上傳來又痛又癢又麻的感覺的時候,豁然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不敢置信的將眼睛又睜大了些,確定不是眼前出現了幻覺之後,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個低頭舔著他手背的女人。

朱雀雖然沉溺往事,但是還是很快察覺到君皓東身體的異樣,在她感覺到君皓東的身體緊繃了起來的時候,忽然抬頭,目光直直的與君皓東的相撞。

兩個人一時間就這樣看著彼此,忘記了反應。

“朱雀,不是讓你……”在外麵久等不到朱雀的杜浩洋破門而入,卻不期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男人躺在沙發上,麵色潮紅,目光專注而複雜,女人單膝跪地,雙手握著男人的一隻手,平日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錯愕,一雙眼睛掙得大大的,有些呆傻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察覺到自己破壞了和諧的一幕,杜浩洋什麼廢話也沒說,立刻閃身關門走人。

求婚?!omg的!

出了門的杜浩洋將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在外麵自動補腦,心裡猥瑣的想,剛剛他反應太過敏捷了,應該看看老大的老二有沒有敬禮再出來的!

不管了!這一幕太勁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夥伴們分享了!

於是杜浩洋也不再等君皓東跟朱雀,自己開車回去了,剛剛那一幕,讓他熱血沸騰,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跟小珊珊將下午被人攪了的好事給補上。

杜浩洋來去如風,直到他離開後,朱雀跟君皓東兩個聽到那關門聲,才收回自己的理智。

朱雀慌忙將君皓東的手給放下,蹭的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垂著頭解釋:“三少讓我來接你回去。”

雖然她努力的想要平復自己內心的那些情感,但是向來麵無表情的臉上,還是落了一絲尷尬與慌亂,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

君皓東抬起自己那隻受傷的手,看了看上麵帶著血絲的傷口,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三少難道還交代你猥褻我?”

猥褻?!

朱雀不敢置信的朝君皓東看去,怎麼也不敢相信,君皓東竟然能說出那兩個字來。

“怎麼?不是猥褻?”君皓東沒有錯過朱雀眼中的驚詫之色,嘴角無情的勾了勾,質問道。

“大少說什麼,就是什麼!大少說——猥褻,就是猥褻!”朱雀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臉上的那些尷尬與慌亂不再,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

猥褻!竟然是猥褻!

朱雀發覺,自己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裡除了驚詫,並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平靜的就接受了君皓東的指控,猥褻這樣的字眼,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受。

“還真是聽話!”君皓東冷哼一聲,嘴裡吐出不知道是貶損還是嘲弄的話來。

朱雀不吭聲,將頭垂的更低,等著君皓東的懲罰。

雖然,她站著,那個人躺著,但是現在的樣子,他們之間的這種對峙,依舊讓她有種壓迫的感覺,多年槍林彈雨中行走,不管麵臨多大的困難,她感受的都隻是麵對挑戰的興奮與激動,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壓迫感了。

君皓東看著麵前的女人,麵色一冷,他最討厭的就是麵對這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麵對這樣如同冰冷機器一樣的女人,即便,這個女人,是二嬸一手打造訓練出來的,他恨極了她此刻沒有半點情緒跟波瀾的樣子。

君皓東盯著朱雀不說話,這樣的君皓東,讓朱雀覺得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時間過得比蝸牛爬行還慢,朱雀的身體逐漸僵硬的如同包間裡的那根狼藉的石柱。

君皓東,tu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被殘餘酒勁衝擊的大腦讓他身體失衡的有些踉蹌,朱雀本能的上前要去扶君皓東,卻被他一把扯進懷裡,一個翻身,壓進沙發裡。

“唔——大少!別!”朱雀沒想到君皓東做這一切是早有預謀,直到那隻大手在她胸`前的豐腴上作亂,她才慌忙的想要將君皓東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