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昊澤。在證實了昊澤是杜家的血脈之後,他欣喜若狂,所以浩洋媽媽去世之後,他又逼迫杜晟,終於讓曹欣如順利的嫁進杜家。

“閉嘴!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不要聽你說話!你給我滾!滾!滾啊!”曹欣如一想到自己那一夜是跟眼前這個男人度過的,她回味了二十幾年的美夢一下子變成了噩夢,就再也沒有一絲理智,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欣如!欣如!”杜老爺子看到曹欣如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床上,嚇得登時慌了,雙腿一軟,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身子哆嗦個不停。

杜昊澤伸手試了試曹欣如的呼吸,然後按了鈴。

“她,小澤,你媽她……她怎麼樣了?”杜老爺子看著杜昊澤,艱難的開口問道。

杜昊澤沒有理會杜老爺子,將他當成透明人一樣,忽視的徹底。

“小澤!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杜老爺子看著杜昊澤的冷臉,喏喏的解釋。

“迫不得已的嫁禍於人?迫不得已的殺人?迫不得已的幹預別人的人生?”杜老爺子口裡吐出的迫不得已四個字,激起了杜昊澤的情緒,他看著杜老爺子,臉上露出深惡痛絕的恨意。

“我……”杜老爺子乾乾的咽了下口水,他被杜昊澤臉上的猙獰之色給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訕訕的閉上嘴。

“她糊裡糊塗的活了一輩子,今天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杜昊澤看著曹欣如灰暗的帶著死氣的臉,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什麼?”杜老爺子訕訕的硬著頭皮開口,心裡卻早有準備,情知杜昊澤說出口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你簡直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杜昊澤咬牙切齒的說。

“……”杜老爺子瞪著杜昊澤,半晌之後,無力的垂下腦袋。事已至此,這娘兩個說什麼,他都得認著!這事不能鬧大,否則,讓杜晟父子知道了真想的話,他就完了!

隻是,杜老爺子不知道的是,他早醫院裡的一舉一動,早就完全的落在了杜浩洋的監控之中,根本不需要通過別人來告訴他!

此時,杜浩洋靜默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椅裡麵,周身充滿戾氣,桌子上的東西除了電腦全部都被他掃落到了地上,此刻他雙拳捏的咯■咯■響,額間青筋暴跳,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監視屏,恨不得用目光淩遲了裡麵的杜老爺子。

醫生跟護士匆匆進了病房,瞧著房間裡的氣氛不對,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什麼,給曹欣如又重新輸上液,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沒有什麼大礙,又叮囑了杜昊澤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

“小澤,不管怎麼說,我對你們母子,從來沒有虧欠!我都已經將手裡杜氏的股份都給了你,難道這還不能彌補你嗎?”等醫生走後,一直沉默著的杜老爺子,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

“彌補?哈哈!”杜昊澤聽了杜老爺子的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那笑聲裡浸透著無盡的蒼涼。

彌補?!虧這個男人說的出口!他欠他的,怎麼會是一點點破股份能彌補的?他從來不稀罕那些玩意!這個男人帶給他的恥辱和心靈創傷,又怎麼能是三言兩語所能揭過的?

彌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澤!”杜老爺子現在全無一點往日的氣勢,整個人疲憊而又無奈,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卑微。

“我需要的從來不是什麼杜氏的股份!”杜昊澤笑完之後,看著杜老爺子說道,一雙眼睛冷若冰霜。

“那你要什麼?你告訴我!隻要我有的,統統都給你!”杜老爺子顯然是誤會了杜昊澤的話,認為杜昊澤這是在跟他談條件,心裡鬆一口氣的同時,眼裡泛起希翼,急切的問。

“我要的,你這輩子都給不起!我所有的東西,都被你們給親手毀了!徹底毀了!”杜昊澤想起王月珊,想起杜恆宇,內心沉痛不已,今後,他該用何種麵目出現在她們的麵前?杜昊澤越想心裡越淒涼,臉上透出一股絕望之氣來。

他這一輩子,恐怕再也與陽光無緣了!

杜老爺子沒想到杜昊澤會這樣說,看著杜昊澤臉上的傷痛,他心裡突然生出些悔恨與無能為力來,隻是事已至此,覆水難收!

杜老爺子在椅子上枯坐了一會,看到曹欣如有要醒來的跡象,為了怕她醒來後見到自己再情緒過激,他主動的退了出去。

隻是杜老爺子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出了病房,等待他的是一副冰冷的手銬。

“你們這是做什麼?!”杜老爺子朝著兩名警察厲聲嗬斥道,聲音裡難以掩飾又驚又恐。

“杜茂天,有人報案告你涉險多起謀殺,證據確鑿,這是拘捕令!”那兩名警察根本不為杜老爺子的氣勢所動,公事公辦,麵孔冷漠的說。

“拘捕令?!”杜老爺子一看到那紙文書,腿一下子軟了下來,連聲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杜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掙紮,但是他畢竟老了,哪裡能是兩名孔武有力的年輕警察的對手,很快被製住,隻是杜老爺子仍舊不甘心,對著病房的門喊道:“小澤!小澤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