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留給蘇綿綿一個高傲的背影。
蘇綿綿詫異的轉身,眉毛一跳,此刻站在他身後,正從假山上出來,摟著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的不是錢大少是誰?再看那個一臉潮紅,呼吸微喘的女人,蘇綿綿心中笑意更深,這不是錢夫人剛剛提及,拿來警告柳如眉的黃家千金麼?
這是不是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錢大少還真是如上流社會的人所傳說的那樣,生命不息,姦情不止。
“蘇慶軍的女兒?”錢大少打量著蘇綿綿,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詫異。
四年前的那一次,蘇綿綿臉上厚重的妝容讓錢大少根本沒見到蘇綿綿的真麵目,如今看到一臉淡妝的蘇綿綿,跟四年前那個模糊的影像判若兩人,錢大少一時間有些拿不準。
“錢大少,又見麵了!”蘇綿綿對著錢大少點點頭,然後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錢大少身邊的女人,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你先回去,我有事要跟蘇小姐談。”錢大少拍拍黃家小姐的屁股說。
“那我先走了!”都是人精,黃家小姐並沒有多做糾纏,很識趣的離開了。
“說吧,讓我看看你的誠意!”錢大少依坐在花壇邊上,色迷迷的打量著蘇綿綿。
蘇慶軍倒是有一個好女兒。
“誠意?我不覺得跟錢大少有什麼誠意好談,隻不過是聽家父的話跟錢大少說聲抱歉,至於錢大少接不接受,我無所謂!”蘇綿綿說著,隨意的聳聳肩。
“蘇慶軍就是這樣教導你的?”錢大少微眯起眼,聲音微冷。
“我從小就沒有受過他的教導,現在大了,自然也不需要。”蘇綿綿絲毫不將錢大少的怒氣放在眼裡,蘇慶軍要巴結他,她蘇綿綿可不需要。
再說了,要巴結他的人多了去了,太沒有新鮮感了。
“很好!夠味!本大少喜歡這樣的野馬性兒,蘇綿綿,你已經成功的挑起本大少的興趣!”錢大少走到蘇綿綿的麵前,伸手要去捏蘇綿綿的下巴。
蘇綿綿靈巧的避開,巧笑道:“大少說笑了。”
錢大少臉色一黑,抬頭看著蘇綿綿,邪笑道:“有意思!好!有意思!”
“錢大少過獎了!”蘇綿綿輕輕一笑,不巴結,不諂媚,冷清疏離。
“小美人,你這招欲擒故縱,很合我的胃口!”錢大少看著蘇綿綿清冷的小臉,心中冷哼,君赫西的女人不知道玩起來是什麼滋味!
上次在塞班,他隻是覺得蘇綿綿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回來後一查,聽到蘇綿綿的名字後,他就已經確定了蘇綿綿的身份,蘇綿綿是君家的人,這樣的話四年前的一切就都解釋通了,他們錢家在商界呼風喚雨,但是對於部隊裡的事,鞭長莫及,這也難怪當年他派人搜尋蘇綿綿的下落那麼久都杳無音訊。
這次蘇綿綿又重回蘇家,刻意的接近他,應該是他們查到自己和y國貴族有來往,想要從他身上找線索吧。
隻可惜他們並不知道,塞班圍剿的那一次,他也在場,對蘇綿綿跟君赫西的戰地激情,印象深刻。
“父親要我說的話已經帶到,錢大少失陪了!”蘇綿綿對著錢大少禮貌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等!晚上風涼,我可不捨得看美女凍壞了感冒!”錢大少說著,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蘇綿綿的身上,遮住蘇綿綿漏風的後背,然後紳士的說:“這裡空氣流通,比沉悶無聊的宴會舒服多了,還是我離開吧!”
說完,在蘇綿綿詫異的目光注視下,錢大少瀟灑離開。
蘇綿綿嫌惡的脫下錢大少的西裝,毫不留情的將它給丟進了花園裡,然後又用手中的紅酒吸了吸手,她真怕沾染上傳染病什麼的。
今晚上的目的達到了,蘇綿綿也不願意回到無聊的宴會上被人當貨物打量估價,於是就在外麵逛遊了一圈,約麼著宴會快要結束了的時候,才回到宴會大廳。
隻是,蘇綿綿沒想到的是,此刻的宴會大廳裡是另外一副景象,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看著那個嘴角噙著她所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男人摟著一個金髮藍眸的美女在舞池中旋轉,蘇綿綿不知不覺憤憤的捏緊了拳頭。
死君赫西,你竟敢竟敢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刺眼,蘇綿綿氣的恨不得上前去將那兩個人給強行分開,更可氣的是君赫西那個混蛋臭流氓明明看到她了,卻跟不認識似的,又低頭跟懷裡的外國美女談笑,無視,這是赤果果的無視啊!
君赫西,你丫的有種!
蘇綿綿這邊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時候,裙擺卻被什麼給拽住了,她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眼裡迸射出激動欣喜的亮光,不著痕跡的瞥了一下周圍的人,蘇綿綿蹲下`身子,拉著蘇瑾的手。
“阿姨,你帶我去拿一杯果汁好嗎?”蘇瑾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來。
“好!”蘇綿綿剛才害怕蘇瑾露餡呢,沒想到蘇瑾這麼懂事,但是聽蘇瑾喊她阿姨,她心裡還是不好受。
帶著蘇瑾去取了兩杯果汁,然後帶著蘇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蘇綿綿目光有些貪婪的看著跟君赫西穿著同款同色親子裝小西裝的蘇瑾,眼底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