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的惡名,現下她隻有在盡量不引起人注意的情況下扭動被握住的手。
看著她困窘的模樣,滕冰陽決定讓她的處境更加惡劣;他忽然湊近她耳邊,低語:「我看你好像有點累,怎麼,還是不舒服嗎?」
如願以償感覺到她掙紮的手明顯一僵,滕冰陽幾乎可以聽見她心髒怦咚怦咚……跳的聲音;看著她連應付他的笑容都裝不出來、咬著牙、羞憤發顫的模樣,他真的覺得天底下最能取悅他的事莫過於此。
自尊被踐踏得體無完膚,她滿腔的怒氣正在考驗著她的忍耐力。
「冰陽,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姚薇玲用富有撒嬌意味的甜膩嗓音忽然插入他們的話題,不願意再看見範怡薰氣得臉發紅的模樣。
滕冰陽在姚薇玲還沒來到他麵前時鬆開範怡薰的手。
沒想到自己的介入竟意外地幫助範怡薰脫離困境,對她隻跟滕冰陽握個手就滿臉通微紅的模樣投以敵視的目光,姚薇玲心想著這個被母親偷偷摸摸生下,卻刻意裝得很高貴的女人該不會也對滕冰陽動心,所以才會藉故找他寒暄幾句,還握他的手握那麼久吧?
「要回去你自己不會先回去嗎?」對於這個不懂得察言觀色,隻會依自己的小姐脾氣任意行事的姚薇玲,滕冰陽是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困惑滕冰陽剛剛還顯得神情愉快,現在卻滿臉怒容,姚薇玲不識相地繼續追問:「你剛剛在範怡薰的耳邊說些什麼啊?」被慣壞的習性使她有話就說,而且還喜歡使用跋扈的語氣。
「我跟她說些什麼有需要向你報告嗎?要不要我叫秘書把我一整天所說的話都記錄下來給你看?」
眨著雙眼,姚薇玲不懂她哪裏又惹到他了,他眼中的怒火和冰冷的態度究竟是從何而來?
「你幹嘛對我那麼凶啊?」
惱火地瞪她一眼,滕冰陽根本就不屑跟一個連狀況都搞不清楚的人解釋,逕自從她身邊離去。
搞不懂父親為何堅持要一個隻會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來當董事,簡直就是搬一塊絆腳石在他身邊,他除了感到不便與不耐煩之外,也認為這個女人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說起來,姚薇玲也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是她的腦袋空無一物又經常言之無物的話,滕冰陽也許會考慮聽從父親的建議喜歡她。
不由自主地想到範怡薰,看她們兩人年齡也差距不大,姚薇玲應該隻小她個一、兩歲,同樣有張亮眼的臉孔,怎麼範怡薰已經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行事謹慎、處事有魄力,而那個姚薇玲卻像個帶不出門的小女生般,既幼稚又莽撞,除了會在不適當的時機耍小姐脾氣之外,什麼都不會呢?
沒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覺地想到範怡薰的優點次數逐漸在增加,被姚薇玲的不懂事搞得火冒三丈的滕冰陽一心隻想著回去之後要如何向父親據理力爭,把姚薇玲這個毫無長處的董事給換掉。
即使已經嗅不到滕冰陽的氣息,被挑起羞憤之火的範怡薰撫著胸口的手仍控製不住地顫唞。
可以聽見自己的心髒因血液循環加速而鼓動不已的聲音,不知道怎麼消除怒火,憑藉著巨蟹座女子的特色,她硬是將忿忿不平的情緒壓抑住。
感覺到沸騰的怒火似乎逐漸平息,靠在牆上,她緩緩地吸一口氣,隨即自我嘲諷地笑了;壓抑、堅忍、不屈不撓,她幾乎有點痛恨自己與生俱來,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的性格。
一直都希望能擁有平靜的生活,但是卻被迫一再卷入驚濤駭浪的商場中,始終過得戰戰兢兢,現在又遇到挾著報複心理刻意來打擊她的滕冰陽,她知道她往後的日子肯定是更加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