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想點辦法,讓她那雙充滿感情的美眸也能溫柔地注視他,那一定比被她憤恨地冷瞪要愉快多了。
他正在思索時,與他寸步不離的秘書敲門而入。「報告董事長,範董事長今天不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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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揚高雙眉,他沒想到範怡薰也會有偷懶的時候,因為平日的她總是像一台工作機器,連例假日也不停地運轉。「她休假是嗎?」
「不是,聽說範董事長昨天昏倒在辦公室,今天還在醫院留院觀察。」
「昏倒?」心髒被什麼東西用力扯一下,他覺得有點痛。「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秘書說是重感冒引起發高燒。」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揮揮手,他在秘書把門關上之後愕然發現自己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很低落。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其實他應該很高興聽到她倒下的消息才對,畢竟這是她在成為他的競爭對手之後,他一直希望看到的事;現在真的發生了,他卻一點兒也沒有預期中的快樂。
甚至更令他不解的是,他為自己昨天下午沒有發現她正在發高燒而且及時將她送醫感到內疚。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回家了還是在醫院休息?
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間這麼關心她,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是一點兒也沒有辦法工作了,因為他整個腦海都被範怡薰昨天虛弱的模樣給占據。
對這種情況感到很納悶,滕冰陽忍不住煩躁地攏一下頭發,但這個動作並沒有讓他因此冷靜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總是同時和數個女生交往,但沒有一個人生病會讓他心神不寧的,甚至……他不想承認,但他現在的心情好像除了對她牽腸掛肚之外,並沒有其他更適當的名詞可以形容了。
意識到這點,他感到啼笑皆非,為一個他痛恨的人牽腸掛肚,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樣的心理啊?
極力想甩開這種荒謬的情緒,他告訴自己他隻是不習慣,不習慣沒有人讓他冷嘲熱諷;但是,難道失去冷嘲熱諷的對象就會讓他魂不守舍嗎?
滕冰陽並沒有注意到自從有了範怡薰之後,他的眾多女朋友們就間接被打入冷宮,他也沒有發覺因為執著於報複,他將整個心思都放在範怡薰身上而形成對她的眷戀。
總之這個沒有她存在的空間,竟意外地讓滕冰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空虛感。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一回到私人住所,他心中的那種空虛感就更重了。
以往他在回到家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範怡薰的身影便會出現,時間大概都是在他洗完澡。
雖然不願意,但範怡薰對於自己承諾滕冰陽的事卻沒有逃避或推諉。
她總是那樣,神情倔強,但是對於他的要求卻能容忍地一一完成。
他當然知道她今天是不會出現了,隨手拿著浴巾擦拭濕淋淋的頭發,目光盯著原本會有她身影的大床,一種完全可以稱作是失落的感覺一陣、一陣地湧向他。
默默地看著大床一會兒,他突然像是下定決心般;他走向床頭,拿起電話,向範怡薰的秘書打聽範怡薰所住的醫院。
抱著一大束花,滕冰陽一時間還不太確定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在打聽到範怡薰已經由醫院返家之後,他似乎就一直被感覺牽著鼻子走,出門、買花、讓司機送他到範怡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