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型風暴終於過去,然而剛才滕冰陽和範怡薰兩人之間的火熱氣氛已被破壞殆盡。
沒有察覺到範怡薰的異樣,滕冰陽一心隻想趕快處理她被弄濕的衣服。「來,你先把衣服脫下來,穿上我的西裝外套,我讓秘書把你的衣服拿出去烘乾。」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疲倦地推開滕冰陽的手。
雖然完全不相信滕冰陽之前說過喜歡她的話,但是知道他已經在他父親的安排下準備跟姚薇玲交往,一種受到欺騙的苦澀感還是無法控製地淹沒了她。
她發現自己對姚薇玲的行為並不感到憤怒,因為剛才的激情是在她自己的默許和主動下才會持續蔓延;讓她生氣與心虛的,反而是她瞬間沉淪於他的溫柔中。
她的態度怎麼會由反抗變成迎合?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怎麼可以?萬一你又感冒了怎麼辦?還是先脫下來吧!」←思←兔←網←
「我說過不要你管!」猛然發覺自己的語氣過於激動,向來溫柔可人、輕聲細語的她不禁也嚇了一跳。
雖然吃驚她異於形象的大吼,但是推測造成她表現失常的原因,一個令他欣喜若狂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笑什麼?」
試探地側頭看進她的眼,他對這個答案顯得很有把握。
「薰,你在生氣對吧?」
什麼?並沒有仔細思考過自己忽然失控的原因,但是滕冰陽的話卻讓她感到心虛。
「我、我幹嘛要生氣?」
不想揭穿她在吃醋的事實,滕冰陽知道現下的範怡薰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他轉而解釋剛才她聽到的話。
「我父親的確希望我跟姚薇玲交往,不過在還不確定我對你的感情之前,我就已經對她不屑一顧;在確定我對你的感情之後,我更不可能跟她有什麼來往。」
他認真的眼神惹得範怡薰的心怦咚怦咚狂跳,在發現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誠意吸引並進一步想相信他時,另一道來自心底的聲音卻警告她,他這個人曾經多麼處心積慮想報複她。
害怕不小心落入陷阱,範怡薰強迫自己垂下視線,離開他教人呼吸困難的注視。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那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想要講得很義正辭嚴,她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道為何變得很細微。
歎一口氣,在追求女人方麵無往不利的滕冰陽首度嚐到失敗的滋味。「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根本沒有什麼相不相信,我說過,那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覺得再這樣和她爭執下去也不是辦法,聳聳肩,滕冰陽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心意。
「好吧,為了證明我的真心,從今天開始,隻要你不願意,我就不碰你。」
這算是哪門子的證明?
抬起眼,發現他的目光仍舊閃著令人窒息的光芒,範怡薰連忙又低下頭去,但是滕冰陽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她嚇得忍不住將椅子往後移。
「你幹嘛?」防備地撫著胸口,範怡薰對他前一秒鍾說得信誓旦旦,下一秒鍾卻又企圖對她不軌的舉動感到憤怒與吃驚。
「幫你擦乾衣服啊,既然你不願意把衣服脫掉,那我隻好想辦法趕快幫你弄乾衣服;我看得多用幾張麵紙才行。」
看著他專心地將幾張麵紙摺疊在一起的情形,在大罵自己居然會把他的好意想歪之際,範怡薰也發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