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意思是……”許靜茵眸光亮了起來。
莫辰憬鬆開她下巴,把她攬入懷中:“許靜茵,你著實讓我心動了,這點我不會掩飾。即使娶你對於你我而言,都更像是一場合作,但作為我的太太,我不許你再為了某個目的不惜傷害自己,明白了嗎?”
不可置否的語氣說的卻是關心人的話語,許靜茵不傻,自然能夠聽得明白。
前一世的時候,她以為身邊人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關懷,直到死才看清楚那不過是他們的虛偽麵具,這一世她已經不再渴求這些,卻意外獲得了他的關心,心底一陣前所未有的情緒湧上,讓她倍覺溫暖。
“我知道了。”她把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答道。
兩人在房間一起吃了定製的私人專用早餐之後,莫辰憬的司機已經把他的蘭博基尼Veneno停在了酒店樓下,等著接他們一同去許靜茵的住處取她的行李和證件,好讓她正式取得“許太太”這個身份。
許靜茵坐在車內,不由得一陣恍惚。
在前世的這個時候,她還在因為鍾家收養了她而感激不已,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為了報答他們,成為了他們那個藥罐子女兒鍾文雪的資源庫,不僅自願捐了腎給她,還事事順著她的意,如同一個低賤的丫鬟,受盡折磨。
直到鍾文雪再次腎衰竭,他們為了奪取許靜茵僅剩的那個腎時,才敗露了他們醜惡嘴臉。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父母正是慘死在鍾祿和鬱美季手中,原本他們是許家企業的員工,也是許父得力助手,卻因為不知滿足的野心和貪念,不惜陷害許父許母,從而奪得了整個許家的財產和企業,甚至欺瞞他們年幼的女兒,讓她一輩子都活在謊言裏!
可惜的是,在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被按壓在了手術台上,根本沒有力氣再報複什麼,就在她絕望地合上眼,以為這一生就這麼終結了的時候,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次,她要把命運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因為回憶裏的恨意,許靜茵的眼睛有些充血,她閉上眼按了按太陽穴,想讓自己鎮定下來。
莫辰憬見她有所不適,隻揉了揉她的頭發,讓她把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聲說道:“許太太,你說看到我們一起走進鍾家,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他這番話讓她不由得輕笑出聲,光想到他們心底的驚詫和恐懼,就夠讓她心裏暢快一陣的了:“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們莫家那位口口聲聲說著‘為莫氏企業鞠躬盡瘁’,背地裏卻小動作不斷的秦梅芳秦阿姨,要是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會做出什麼反應。”
“哈哈哈……”她的這番話惹得莫辰憬大笑起來,“你這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還真是讓我喜歡!”
見他笑起來,她心裏也開闊不少,臉上不自覺浮現笑意來。
莫辰憬心裏最恨的人,若要排個前後,那位秦梅芳定然是數一數二的。